,很大嘛!”
“主人,他,他…是來鬧事的。”
屋內的人聞言沉默了,四周都很安靜,瓏玉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鬧就鬧吧!”
良久,屋內繼續響起一道清冷的男聲。
“啊?”
“但是他帶著胡三兒,砸了我們不少玉瓷器!損失…很大。”
瓏玉一驚,先是慌忙抬了頭,隨後又匆匆低下。
“不過是些不值錢的玩意兒,隨他去吧!”
聽到屋內的聲音帶著些不耐煩,瓏玉不敢多言,忙答道:“瓏玉知道了!”
待瓏玉的腳步聲完全消失之後,廊道上的細紗被一陣風掀開。
房間內,一個身著白衣的男人站在窗前,他渾身雪白,連頭髮…都不例外。
在他背後,一名女子躺在地席之上,胸口有一絲鮮紅。
“高長壽,我不是怕你…”
男子望向樓下,喃喃自語,那正是胡三兒等人的方向。
……
不出一個時辰,迎春樓被胡三兒等人攪得天翻地覆。
眾多達官顯貴衣衫不整地從樓上跑下來,但對上高長壽,一個個卻大氣不敢出一聲,灰溜溜地離開了。
只是剛出門,就開始破口大罵。
反正這麼多人,誰知道是他罵的。
見砸的差不多了,高長壽眯了眯眼,喊了一聲:“棒槌,收工了!”
胡三兒等人一聽聲音,立馬下樓,整整齊齊排在他面前。
“嗯,乾的不錯,今天…就先到這裡吧!”
高長壽滿意地點了點頭,扭頭看了一眼五層小閣樓,轉身離開。
來的時候熱烈歡迎,走的時候,姑娘們都恨不得買一筐雞蛋砸到這群人臉上。
迫於高長壽的淫威,她們卻只能拉出一張笑臉,目送高長壽等人離開。
所有人都不開心,迎春樓的姑娘和客人不用說,胡三兒也面帶愁容。
剛剛熱血上湧,他砸的不亦樂乎。
可現在冷靜下來,他突然發現,自己來這一通,不僅相好的沒了,這上京城的達官貴人們,也得罪了一大片。
要是哪一天不跟衙內混了,豈不是要被當街打死?
不過,在場卻有一個人開心的很,她就是柳若喬。
“你傻樂什麼?”
高長壽注意到了,扭頭問道。
“要你管!”柳若喬卻癟了癟嘴,一副無可奉告的模樣。
“你呢?”
高長壽隨即又轉頭看向胡三兒。
胡三兒拉著臉,嘴角一陣抽動,半天才擠出五六個字道:“壽爺,我沒樂啊?”
啪!
“我特碼問你這個了嗎?哭喪著個馬臉幹嘛?”
“壽爺,您衝動了,這迎春樓的客人,非富即貴,以後咱還怎麼在上京城混呀!”胡三兒委屈地皺了皺眉,帶著些許抱怨的語氣。
“廢物!這麼膽小,還怎麼跟著你壽爺混?”
“別說把他們趕出來了,就揍他們一頓,這些傢伙連個屁都不敢放!”
高長壽來到門口,跨上白浮屠,隨即瞥了瞥遠處,厲聲喝道:“駕!”
原先圍在一塊的遷客騷人們,頓時散的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