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剛成親的時候,楚拓和這個錢氏,偽善地關心她、尊重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做到足。
雖然她家是小戶人家、只有個藥鋪,但儘量地都照顧得體面,讓來賓們都覺得她這個做媳婦的幸福。
結果,不到半年,楚拓和錢氏原形畢露,楚拓罵她不會生,抬了六房妾羞辱她,
甚至興致來了的時候,竟然讓她跪著前去伺候他們,聽他們顛鸞倒鳳的聲音!楚拓還痛斥她死魚一樣不會伺候他!
但又怎麼樣?六房妾六個女人,一樣是沒得生!
殊不知,婆婆錢氏露出醜惡的嘴臉,尖酸刻薄地怪責她程香君不孕而敗壞了侯府風水,才導致楚拓也沒法讓其他妾室生孩子;
任由她怎麼解釋,都還是把她打罵得體無完膚……
現在,她重生嫁給渣男楚拓的大哥楚衍,竟然讓下人牽一隻猴子出來跟她拜堂?
其餘客人聽著,雖然有些不妥,但既然忠武侯楚衍癱瘓在床,沒法行成親跪拜禮,那讓猴子代替來拜,也是無奈之舉了。
但,其實沒人知道的是,錢氏用猴子代替楚衍拜堂,其實是因為宮裡來了人參加忠武侯楚衍的成親婚禮。
錢氏這樣做,就是想透過這位大人的嘴,告訴宮裡的那位,忠武侯連成親都要猴子代替,如此之廢物,是隨時要死的,錢氏這個繼母已經盡力了。如果楚衍死了,忠武侯的官爵,應該由楚拓繼承。
田管家聽了,回應一聲:“好。”然後就要去讓人牽猴子。
“慢。”
眾人小聲嘰嘰喳喳之際,這聲清脆有力、咬字清晰的話讓眾人聽著怔了下。
隨即趕緊找說話的人。
“誰說慢的?耽擱了拜堂的時辰,本夫人第一個饒不了你!”
錢氏甩了一下手中的絲帕,毒辣的三角眼掃向眾人。
“是我說的。”
程香君才不管新娘子開口符不符合規矩,隔著紅蓋頭,就是要說話。
眾人聽出來了,有些膽子大的指了一下程香君:“是新娘子。”
“哎呀,新娘子在洞房前都不可以說話的。”錢氏旁邊的老嬤嬤喊道,“不吉利!”
錢氏臉色一沉:“怎麼?新娘子還沒正式進我們忠武侯府的門呢,就指點準婆婆的不對了?”
“我並非想指責夫人的不對,只是認為,猴子、猴,和侯爺的侯,都是同音,要是將猴子牽出來與我拜堂成親,倒是有點侮辱侯爺就是猴子的意思了。”
眾人一聽,紛紛點頭。
“是啊,這猴子、侯爺,確實有那麼點意思。”
“夫人應該不是這個意思的,但傳出去,怕是容易讓人誤會!”
“是啊,忠武侯可是皇上欽點的,今日大喜,也派了大人來這裡參加呢。”
說著,有人看向坐在貴賓席上的尚書大人嚴儒徵。
嚴儒徵已過六十,臉色凝重,坐在貴賓席上目光深沉,但沒有說話。
這一說,讓錢氏多了幾分心思。
同時心底痛罵:這個程香君,都還沒嫁進來呢,在這拜堂時候叫嚷什麼!
“況且,忠武侯的頭銜是皇上親自御賜給老侯爺,然後又親自點了傳給侯爺的;”
“雖然夫人沒有不敬的意思,但我怕傳出去會落人口舌,皇上聽了,指不定龍顏大怒。”
程香君直接將大家竊竊私語的話擺了上來,語氣不緩不慢,話術清晰,確保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聽到聽懂。
在場的人無不點頭。
錢氏暗中咬牙切齒,但既然都說到這份上,再牽出個猴子來,就不太好了。
她掃了一旁的李嬤嬤。
李嬤嬤是錢氏的奶孃,點頭,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