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香君,問:“那新娘子覺得應該怎麼做?”
“既然侯爺不方便,那不妨拿侯爺的新郎禮服穿衣架上,放在我身旁,然後開始拜天地;”
“這是對侯爺的尊重,也是在尊重各位的到來、尊重感謝皇上關心侯爺的婚事。”
眾人聽著紛紛點頭:“對對對。”
錢氏和在另外一邊家人席上的楚拓臉色都黑沉下來。
因為知道楚衍是廢物,癱瘓在床上,所以壓根就沒有給他做什麼新郎官的禮服。
有的,倒是給楚拓做的一件新郎官禮服,那可是真金真銀做的,那可叫一個金貴!
“不願意嗎?拿出侯爺的新郎服穿衣架上,意思侯爺到來就可以了呀!”
有人開始懷疑。
“該不會侯爺沒有新郎官禮服吧?”
“噓,噓,不要那麼大聲,被嚴大人聽到就不好了。”
程香君因為靠得近賓客們,所以聽到。
果然如前世一樣,錢氏和楚拓都盼望楚衍早點死,好讓皇帝把忠武侯的官爵傳給楚拓。
奈何皇帝每天都有派太醫給楚衍診治,錢氏和楚拓都不好下手。
既然不好下手,那就在其他方面苛刻剋扣,明著對楚衍好,但是暗地裡也一樣豬狗般對待。
嚴儒徵這時候緩緩開口:“還請夫人將忠武侯的新郎服拿出來穿衣架上,讓新郎新娘,拜堂成親。”
錢氏臉上隱忍著憤怒,抽搐著,然後又生生忍下,擠出笑容:“嚴大人稍等,民婦這就讓人照辦。”
然後她朝著田管家那邊遞了一個眼神。
沒辦法了,只能用之前給楚拓做好的新郎服拿出來湊數,改天再給楚拓做新的、更貴的!
楚拓盯著新娘子程香君,上下打量:
這女人,剛進門就如此伶俐?竟然氣得孃親要冒煙?!
等會叫她在床上好看!
當田管家捧著那火焰般紅豔的新郎服,同時,有下人抬來衣架。
田管家和其他小廝一同將新郎官的禮服披在衣架上。
新郎官禮服錦袍用金線繡制而成,華貴而莊重,上面的金絲鑲邊雲彩差點晃瞎了所有人的眼!
好氣派,好漂亮,好矜貴!
眾人紛紛稱讚。
“侯爺的禮服真漂亮!”
“好貴氣,不愧是忠武侯府啊!”
“不錯不錯。”
“不過這尺寸……我以前見過忠武侯未曾癱瘓的身高,禮服的尺寸應該略長一些。”
“已經很厲害了。”
“那也是那也是,夠氣派的。”
眾人紛紛稱讚。
坐在一旁的楚拓卻差點咬碎一口牙齒。
真是可惡至極!
那可是他的新郎新袍!
壓根就不是大哥楚衍的!
但是,即使楚拓氣得冒煙,也不敢當著眾人的面吱一聲。
錢氏也是氣得要發瘋,但也只能生生嚥下。
“那現在,別耽誤了時辰。”她咬牙說道。
喜婆聽著一揮舞帕子:“新郎新娘拜堂!”
程香君這才由李媒婆攙扶著拜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送入洞房!”
其實壓根就沒有什麼新房,但錢氏害怕事情暴露,被傳到嚴儒徵的耳朵,便臨時讓田管家帶人佈置了一間簡單的房間,讓程香君進去,當做新房。
李媒婆感覺這裡是非多,看著成親儀式結束就趕緊跑了。
新房裡,程香君聽著周圍沒了動靜,掀掉紅蓋頭,收拾了自己的一些細軟和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