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起來,路洵就去了村口。

蘇然在後院喂兔子,“你吃點呀,你不吃飯怎麼能行,要是餓死了你可就成我的晚飯了!”

不知是兔子聽懂了她的威脅還是巧合,野兔低頭叼起一根野菜葉,小嘴飛快的咀嚼著,灰色的皮毛,粉色的唇瓣,就連眼睛上還長著長長黑黑的眼毛。

“你長得可真好看,給你起個什麼名字好呢。”她拿著一根野菜遞到兔子嘴邊,自言自語著。

蘇然靈光一閃,用野菜逗弄著野兔,“就叫你仙子好不好?你長得這麼漂亮是不是話本里的玉兔精?”

野兔後退半蹲前腿騰空,站立起來,水汪汪漆黑的眼珠盯著野菜,粉嫩的舌尖舔舐一下自已的前爪,接著用爪子在圓潤的臉頰上蹭了起來。

蘇然驚喜的說:“你還會洗臉…真可愛!”她想伸手摸摸仙子。

可仙子不給面子,噌的一下跳開了。

她有些失落,不過也是一瞬而過,“你別怕我,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你就負責吃吃喝喝,我保證把你養的白白胖胖。哦不…灰灰胖胖!”

蘇然看著兔子咯咯的笑,這一刻她好像回到了兒時。

幼年時的童趣,在這一刻終於得到了滿足。

她又扔了一小把野菜進去,起身拍拍手,“行啦,你自已玩吧。我要去忙啦!”

中午她準備烙餅,別看她曾經是大小姐,不用她做飯,可耐不住她貪吃啊。

小時候經常偷溜進廚房,家中廚娘長得珠圓玉潤又十分疼愛她,經常給她做各種各樣的吃食,聰慧的她也跟著學了不少。

雖然實踐次數不多,有個東西叫做天賦。

蘇然就是這樣,她在做飯一事上頗有天賦。

準備好了細面和雜糧面,洗好野菜,將面和好,放在炕頭醒一會兒。這樣揉出來的餅子才能勁道。

本來今天她也想去鎮上把刺泡賣了,但出了這檔子事路洵沒法陪她,只能把刺泡交給齊承,讓他看著賣。

要是有收的酒樓或者店家能賣就賣,實在不行就在路邊處理了。

最不濟大不了拿回來自已吃。

野菜好做,焯水後用熱油一潑就行。

可光有菜也不行,鹿肉她不會做,野味太騷氣,處理不好無法下口。

昨天的鹿肉大部分拿去賣,只留了一小部分,其中五塊拿去醃製起來留著慢慢吃,另外兩塊就直接吃掉。

路洵昨天說,他今天回來做炙烤鹿肉,蘇然就只等著吃就成。

一炷香的時間,面發的差不多,蘇然把盆抱出來,掀開盆上的布,按了按麵糰。

柔軟,粘手,可以了。

她繼續揉捏麵糰,直到麵糰變得光滑勁道,手上案上都沒有粘連的面,就算大功告成。

把揉好的麵糰分成等大的小麵糰,這些小麵糰宛如一顆顆珍珠般圓潤可愛,散發著淡淡的麥香氣息。

分好後的麵糰整齊地排列在案板上,彷彿一群等待檢閱計程車兵。接著,她用溫柔而有力的手法輕輕按壓每個麵糰,將它們壓扁。

隨後,拿起擀麵杖,熟練地擀壓起來。每一次擀麵都是一場力量與技巧的較量,麵糰在擀麵杖下逐漸變薄,變得柔軟而有彈性。

直到擀成合適的大小,蘇然才停下手中的動作。她輕輕地在面上撒上少許鹽巴,然後用手指將鹽巴均勻地塗抹開來。鹽巴像是給麵餅披上了一層神秘的外衣,讓它更具風味。

鍋中的豬油已經燒熱,散發出誘人的香氣。蘇然小心翼翼地順著鍋邊放入擀好的薄餅,只聽見“滋啦”一聲,薄餅瞬間被熱油包裹住,開始歡快地跳躍。她耐心地等待著,直到一面煎至金黃後,迅速翻面,繼續煎另一面。

等到兩面都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