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卻只有公主府設於西路的公主祠了,這裡設下了歷代公主及附馬的靈位,供公主府開府出去或嫁為人妻的後人所祭拜。

“皇上,”韓陌望著面前這張神情深凝的臉,“這麼說來,張閣老府上畫像中佩劍的女子,應該是某一代的公主殿下?隨著老殿下薨逝,這把劍是否也隨葬於地宮?”

朝廷對武陽公主一脈極其尊重,太祖陵側,特劃有一片土地給武陽公主府建造陵寢,歷代公主及附馬都有資格葬於陵中,規制如同封王的皇子。

皇帝目光仍望著前方,往前一步,聲音輕如翩羽,連衣袂都未有多少窸窣聲。

“能佩青虹劍的,自然只能是武陽公主府的人。但是,這把青虹劍,並未葬於地宮之中。”

這個答桉是出乎韓陌意料的,他滿心認為皇帝會給予肯定的回答,故而他早在心中想好了下一步就可以順勢提及對張昀祖上來歷的疑問,如此,他到了嘴邊的話也就咽在了喉嚨裡!

“……敢問皇上,這劍去哪兒了?”

皇帝卻凝眉望著他,眼底蘊含著不悅:“你此番進宮,是蘇家那丫頭指使你來的?這些事情,也是她讓你打探的?”

韓陌愣了下,立刻道:“不是!是臣自己來的,蘇姑娘也沒有讓臣打探,她甚至,甚至還曾希望臣不要向皇上提及——”

“為何不要提及?”皇帝聲音更沉了下去,“她是希望你欺君?”

“皇上明鑑!蘇姑娘絕無這個意思!”

“那她到底是什麼意思?”面無表情的皇帝,似是處於發怒的前兆,“她一面不讓你來問朕,因為她害怕連累到蘇家,一面卻又放任你來問朕,因為這些事情只有問朕,你們才會知道真相。於是,你們就想了個主意,誑騙朕心軟,騙取朕對你們的容忍?”

威嚴的天子並未真的發怒,他依然站得筆直,吐出來的話語依然平穩。

可是這樣的皇帝依然是韓陌所未曾見過的皇帝,他清晰地覺察到皇帝眼底湧動的波潮,它被極力剋制著,也就更加顯得皇帝在這個話題的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