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最瞭解她的綺夢背地裡都因為這個偷偷哭過了好些次,又豈能怪其他人多想。

可衛疆所言是真,上一世她和楚缺七年的夫妻情分亦是真。

“你現在悔婚還不晚,否則就真的來不及了。梨……鍾姑娘,你就聽我這一次,行不行?你不是一向最崇拜霍將軍嗎?我答應你,日後我在軍中定幫你多打聽霍將軍的訊息,若有機會,我還可以帶你去見他。”

看到不管他說什麼,鍾梨都不為所動,衛疆愈發著急了幾分,言辭也愈加懇切了起來,“我並不是想為自已爭取什麼,只要你能過得好,讓我做什麼都願意。可楚世子實非良人,否則我定不來相擾。我已經問過好幾個去給楚世子看過病的大夫,都說他命不……”

衛疆話還沒完,就感覺臉上突然一陣熱辣辣的疼。

鍾梨竟直接把杯中的那盞熱茶直直地潑在了他臉上,幾片剛才還在杯中沉浮的茶葉也掛在衛疆的臉上。

潑完後,衛疆怔住了,鍾梨也怔住了。

只有徐歡在那杯茶潑過來的時候往旁邊閃了閃身,由於他閃得夠快,一滴茶都沒被濺到。

鍾梨的仇在上一世已報,她和衛疆之間早已互不相欠。所以這一世,她並不想和衛疆再有什麼糾葛,可不知為何剛才竟沒忍住,直接就將那盞熱茶潑在了衛疆的臉上。

可潑出去的茶又豈能收得回來?

事已至此,鍾梨就將茶盞放下,站了起來。

“這杯茶只是想告訴衛少將軍,以後莫要再讓我聽到說我夫君任何不好的話。兩日之後是我的大婚之日,衛少將軍若是來送禮慶賀的,那就拿出賀禮,鍾家自當以客人之禮相待,若是來挑事的,衛少將軍真當我鍾家的守衛都是擺設不成?”

衛疆是年少成名的將軍,這些年走到哪裡不是被人各種恭維奉承著,何曾被人這樣給過臉色、潑過茶,尤其這個人還是先前眼裡心裡都是他的未過門的妻子。

衛疆只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與這火辣辣的疼相對應的還有那火燎燎的不停往上竄的怒火。

“你……”可由於氣急,一時竟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我說錯了嗎?衛少將軍剛一直口口聲聲說讓我悔婚,若我真聽信了衛少將軍的話,在這個當口悔婚了,鍾楚兩家該以什麼樣的方式收場?也去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笑談嗎?”

“我只是……”

“只是什麼?”鍾梨不由冷笑了一下,“衛少將軍敢不敢摸著良心說一句,當真是為我了好?”

“我……你……”衛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半晌方憋出了一句話,“我只是不想你拿終身大事來跟我慪氣!”

“衛少將軍說笑了!”也不知是衛疆臉上依舊掛著的那幾片茶葉實在過於好笑,還是衛疆這話著實可笑,鍾梨竟真的笑了出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會拿終身大事來和不想幹的人慪氣?”

“先前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