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得知qq上那個陌生好友是蕭沐時,我的心臟再一次被精準命中。那種疼痛一下子讓我回到了,剛失戀的那個夏天。在他問我他是誰的時候,我甚至沒有勇氣說出他的名字。

“知道我是誰嗎?”

剛翻過他的qq相簿,明知道他是誰,那種疼痛襲來時,我恍了神。

“蕭?”

如果我可以選擇,我寧可錯過他,即使那一段人生,回憶起來會很蒼白,我願意用各種無趣的事兒去填補,至少我不會如後來那般痛苦那麼多年。

就在那之後我學會了喝酒。用它來麻醉我痛苦的神經,從爸爸死去的痛苦中掙扎著上岸時,我遇到了蕭沐。

有時候你以為是救命稻草的東西,只不過是上帝為你布的一個陷阱,愛情就是披著美麗外衣,散發著致命誘惑的餌,而我們就是供上帝玩耍的獵物,他不會一招令你致命,他只拿去你半條性命,留下半條看著你在這世上苟延殘喘。

多麼可怕,從前奴隸主,不就是這麼對他的奴隸的嗎?更蠢的是,有些人還感激的把它當做上帝對自己的一種磨鍊。

關於愛的能力,不知道是後來失去了,還是神明忘了賦予我。在我遇到蕭沐的時候,我的心是悸動的,我想要和他在一起,但卻找不到戀愛的入口,只能在驚慌失措中躲避。

我從未和任何人,談起蕭沐的事兒,直到如今說起他我也總是一筆帶過,如果把那些細節寫出來,我不會覺得那是在回憶青春,總有一種用我那顆血淋淋的心,為青春獻祭的感覺。

那年冬天的風,很冷。大街上行人寥寥無幾,那時覺得有蕭沐牽著的冬天是很溫暖的。

路面上存著厚厚的雪,風凌冽的颳著。對了和在繪畫培訓班的那個冬天有些近似。

我和蕭沐走在學校圍牆外,積雪被我們踩得咯吱咯吱直響。那是星期天的下午,他返校,我上班,他來的早了,宿舍沒有人,而我是因為工作還沒有開始,才出來走走。許夢婷當時應該是在宿舍,洗衣服,總覺得身邊的人好像都很勤快,只有我總想擠出點時間偷一會閒。

我腳一滑摔在了地上,他伸手拉我,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遲疑了一下,他把袖子拉長一點,蓋住手掌,手上彷彿有了手套,我這才把手伸過去。

他和我一起拍打浮在我身上的學沫,我們倆相視一眼後,一起笑了。

我以為笑就是開心,但其實並不是,笑容和開心是沒有一點兒關係的,我那時就是這樣的狀態,人前裝作若無其事,沒人時候一個人發呆,由著眼淚默默地流出來。

我總會想起來和爸爸一起走在街頭,有人見到我時笑著和爸爸說話。

“小丫頭,長得真好看,該說婆家了吧?”

我爸用滿是寵溺的眼神看我一眼,笑著和那人說“小呢,才十五。”

那人說“不小了,再有兩年就該嫁人了。”

“我的閨女至少要到二十五歲,才讓她嫁人。”

那人驚詫的說“那就嫁不出去了,就成老閨女了!”

我爸依舊開心的笑著“老閨女就老閨女,我養著她。”

我不知道爸爸當時為什麼執著那個二十五歲,是二十五歲時人就成熟了?沒有過多久,爸爸就死了,我沒有機會再問他任何問題,那些疑惑,就成了永遠的疑惑。

我認識蕭沐,是透過顧紫薇,他和顧紫薇是一個班的。我想這個紫薇不是花兒,而是星星,畢竟月亮和星星是有一點兒關係的。

我總希望我和她的人生能扯上一點兒關係,然而我們只是小學在一個班裡,初中後我去了交錢少,環境差沒多久就倒閉的一所中學。而顧紫薇的爸爸,也就是我的叔叔花了1400塊錢,把她送到了當時鎮上最好的學校。

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