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酒,借的八皇子的宅子。”

“這酒敗胃口,”陸念挑了挑眉,又道,“但也就是不好喝而已,五皇子還沒有被逼到懸崖邊,不至於與王爺同歸於盡。”

阿薇也是這麼想的。

永慶帝成年的皇子少歸少,但也有好幾位。

陸念評價過,永慶帝“指望”著沈臨毓當刀,把羽翼日漸豐滿的李崇拉下來。

李崇若眼下行不明智之舉,且不說沈臨毓如何,其他兄弟可就能名正言順地讓李崇翻不了身。

目的達成了,刀是斷了鏽了,永慶帝會在乎嗎?

又或許,能夠不觸及巫蠱案,就剪斷李崇的羽翼,更符合永慶帝的想法和利益。

因此,在阿薇看來,李崇不會行那等糊塗之舉。

“但他少不得要更煩些,”阿薇道,“五皇子妃被叫回孃家,和伯夫人鬧出些什麼來,最後還是得五皇子兜著。”

“看他怎麼兜了,”陸念把空了的茶盞翻過來,蓋在桌面上,“兜不住了,那就一桌子的爛賬吧。”

半個多時辰後,應聆回了文壽伯府。

“好端端的,怎麼會瘋了?”她一面大步往屋裡走,一面問來接她的應家四姐,“清早上不還使人悄悄告訴我是裝瘋的嗎?”

應家四姐道:“是裝的,但陸念母女和太醫一塊來了,也不知道她和母親說了什麼,母親好像受了刺激……”

寢間裡,文壽伯夫人見她們兩人並肩進來,臉色瞬間一白。

“阿聆,我沒瘋!我好著呢!”她急急喚道,“你別聽你四姐胡說!”

應聆在桌邊站定,並未走到床前,道:“您真怪!”

“您前回說陸念信口開河、胡說八道,讓我別聽。”

“今兒您又說四姐胡說,讓我別聽。”

“那您讓我聽誰的?”

“聽您的嗎?”

“那您告訴我,您怎麼就聽進去了陸唸的話?”

“您不怕那些前車之鑑了?不怕全家都完了?”

文壽伯夫人愕然瞪大著眼睛,氣得抓起引枕就砸了過去:“討債鬼!我叫你回來是讓你來說風涼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