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

陸念微微頷首,總結道:“先帝年間的圍獵,您丁憂在家沒您的份。”

“駙馬受傷那一回,我已經遠嫁了,也不知道京中您是個什麼狀況,但既然安國公都沒看出來,想來您也不會沒事就去琢磨一個閒散親王。”

“至於何家早年間有沒有和榮王有牽連……”

陸念上下打量著定西侯:“您做世子的時候在京中行走,多多少少關心過朝堂事情吧?”

“明面上肯定了無蹤跡,要不然也輪不到我今兒來問您了,但私下裡呢?”

“不拘要緊事,多細碎的都行,泰興坊那一帶好吃好玩的不少,我不信您當年沒有在那兒吃酒吃茶。”

“就比如說聖上登基之前中意的其實是順妃娘娘這種小事……”

定西侯苦笑:“這算小事?”

事到如今,幾十年過去了,還能說出這事來的,也就是安國公了。

陸念見狀,眼中露出些許嫌棄來:“您沒說錯,您年輕時的確在聖上面前沒多少體面。”

定西侯:……

不氣。

事實罷了。

一旁,好一陣沒有說話的阿薇突然開了口,問:“泰興坊好吃好玩?那時候吃什麼,玩什麼?”

陸念撫掌笑起來:“做皇子的聖上心儀何家姑娘,總不會就在心裡惦記惦記就算了。”

送吃的,偶遇……

那才是少年人的心儀。

這麼一說,定西侯想起來了。

“榮王爺年輕時就很愛耍玩。”

“他當時就請過戲班子唱水戲,我還與你母親一道聽過。”

“就是太能玩了,好像還被先帝訓過不務正業。”

“何家的老大人、順妃娘娘的祖父,我若沒有記錯,他當時在守備衙門當差。”

“唱水戲,需有守門衙門的首肯、協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