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樣了?”

“你們一個兩個倒是有意思,我又不是大夫,怎麼都來問我?”

宋卿雲坐在一旁喝茶,瑕月昏睡在床上,不省人事。

韓允默觸碰她的額頭,滾燙得很,聽青水說,瑕月她方才夢魘醒了之後又倒下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嚇了,方才明明醒了的。表弟你倒是格外緊張這個丫頭的,不來替她把把脈?”

韓允默也是學過醫術的,把把脈還是手到擒來的事。

“那你怎麼不替她診脈?”

“她不是大梁的人。”

“對你來說很重要嗎?”瑕月是他韓允默的人,是不是大梁讓,他都不在乎。

“她的父親是外邦的人,並且是十多年前踏入大梁,她從前驕傲自大,一次落水,性情大變,不似常態。”

“誰允許你調查她的!”

韓允默瞪了一眼宋卿雲,她想做什麼?

宋卿雲三言兩語就將多年的事情全部說完了,這與韓允默調查的也一般無二。

更何況韓允默也沒有必要懷疑這其中的真假,因為對他來說,瑕月只要不是來殺他的就夠了。

“我摸不到她的脈象,似乎是因為身體中有什麼擋著了。”

“對對對,我也摸不到。我從來沒瞧見有這樣的人,而且我左右手都把過脈了,都沒有摸到。”青水站在一旁,應和道。

“那這可怎麼辦才好?”

“解鈴還須繫鈴人。”宋卿雲說完這句話,對著韓允默點點頭微笑示意,很快便離開了。

“好了,你們都出去,瑕月需要休息。”

這一整夜,瑕月高熱不止、細汗淋漓,並且還有一道若有若無的香氣,傳遍了整個屋內,韓允默坐在輪椅上,用毛巾擦拭她的臉,將汗全部擦掉。

瑕月仍舊沒有任何想要醒來的打算,韓允默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你啊你,讓你平日裡亂說話,現在好了,真就遭殃了吧!”韓允默從腰部的荷包中取出了那枚護身符,放在了瑕月的香囊中。

可誰知,剛放的那一刻,瑕月緩緩睜開雙眸,一片清明。

“你又要殺我嘛?”

瑕月知道這是現實,所以瞧見韓允默的那一刻,就繃不住了,鼻尖一酸。

在夢中,她一直被韓允默所傷,尤其是自已無論怎麼呼喊他,他都好似不認識自已一般。

“做噩夢了。”

韓允默摸摸她的臉,似乎是在安慰她,他將瑕月抱在懷中,瑕月能夠感受到對方的激動,因為韓允默的手是顫抖的。

瑕月從香囊中取出護身符,再次送給了韓允默。

“爺,我送您的東西,哪裡有要回的理由啊?而且在夢裡爺特別特別壞,無論瑕月怎麼喊,爺都不理瑕月,而且還拿劍刺瑕月。”

不曾想這妮子做夢也是怕自已拋棄她,可明明擔心的人應該是自已才對,她擔心什麼?

“那爺給夢中的事向你道歉。”

瑕月噗嗤一笑,寵溺地點了點韓允默的鼻尖,“哪裡有人給夢中的自已道歉啊!而且我在夢中一直糾纏爺,爺那表情臭臭的,似乎是很不耐煩呢!”

瑕月想起夢中的韓允默臉色不好,尤其是看著自已的時候,看向自已的第一眼,就不是很和善。

韓允默在寺廟中小住了幾日,很快就回府了。其實斷骨重接並不是難事,只是他想要暫時離開韓府,將罪證交給宋盛郢的一個藉口罷了。

瑕月此時坐在韓允默的一旁,兩人在馬車中,韓允默是靠在馬車上的,腦袋放在手上,一直望著瑕月。

順著韓允默的目光望去,如春蔥般細長潔白的手指一點一點捏著韓允默的大腿和小腿,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