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實際上,韓允默並沒有十足地把握。

“定芡……”

韓允默閉上眼,他怎麼可能拿的到定芡?這定芡可是留蘭皇室宮主的陪嫁之物,說起留蘭,不重男重女,是女尊男卑的國家。與丹蘭國完全不一樣。

丹蘭國是男尊女卑的國家,而他們大梁雖也是男尊女卑,但他們向來以自已的能力為主,若你特別有才或者是武功極好,就能夠得到他人的器重,就能夠在朝中獲得一官半職。大梁對於女子比較寬容,不比丹蘭國,對女子極為苛刻,有的甚至不讓女子出門。

三十五歲就命不久矣了……那瑕月該該怎麼辦呢?韓允默閉上眼,瑕月將藥端過來,喂韓允默喝下之後,裡面只有醫聖和韓允默兩個人。

由於場面太過血腥,韓允默不讓瑕月進來,沈祈也說了最好不要親近之人來,倒也不是怕傷患會怎麼樣,只要是怕看的人情緒激動,這旁觀的人一激動,可不就讓病的人遭殃。

“我……”

瑕月也不保證她瞧見韓允默會不會情緒激動,所以她還是出來等待了。

雖是這樣,可此時院內毫無認識的人,她心慌得厲害,也沒有可以吐訴的人,她悄悄地來到韓允默對窗的地方,在這裡,可以瞧見韓允默與沈祈之間所有的動作。

窗子沒有關,韓允默的臉發白,他緊緊地抓著被褥,不讓自已喊出聲來,抓得太用力,渾身的青筋都出來了,他側臉一抬,眼中充滿血絲,瑕月其實根本看不清他是什麼模樣,可他的痛苦,任何一個人都能看清。

瑕月或許到現在是能知道沈祈為什麼會讓她離開,她看不下去了,只好離開,要不然她害怕自已真的忍不住心疼,

“你那丫頭離開了。”

韓允默此時額頭上滿是細汗,他用力咬唇,直到滲出血來,似乎是覺得這樣能減少他的痛苦。

“我知道。”

其實韓允默早就知道瑕月不會輕易離開,所以他才沒有關窗,為的就是讓瑕月離開。這個過程太過漫長,他不想要瑕月飽受折磨,他故意支開這麼多的人,為的不就是這樣嗎?

瑕月來到佛前,她的手在微微顫抖,她面色為難,甚至有些想吐。

“好久不見。”

“是你?”

瑕月的目光落在一旁,身著湖藍色長裙的宋卿雲悄然出現在萬佛寺。

宋卿雲向她靠近,眼中滿是調笑,“怎麼,不能是我嗎?他痛苦你比他還難受啊?你看看你現在你這個樣子,小臉發白,都出了汗,你手怎麼這麼冰?”

忽然,瑕月天旋地轉之際,就倒在宋卿雲懷中。

“來人啊,來人啊!”怎麼好好地暈了?她身子不至於這麼虛弱啊?

可偏偏就是生病了,她病來的特別急,宋卿雲都來不及為她請大夫,因為她開始發燒了,滾燙滾燙的。

“瑕月~瑕月~”

這是陷入了夢魘了嗎?怎麼叫都叫不醒。

直到青離等人來尋人,宋卿雲的人早就等候多時,將她們帶到後院的廂房之中。

“瑕月她怎麼了?”

宋卿雲漫不經意地喝著茶,還能怎麼樣,大抵就是因為韓允默才變成這樣的咯?

“別在那邊疑惑了,趕快來看人,你看看她呼吸越來越急促,我都害怕她出什麼事!韓允默在那兒治腿傷,她比誰都情緒激動,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受了什麼傷一樣!”

實際上,韓允默也昏迷了,並且怎麼叫都叫不醒,沈祈一直給韓允默扎針,可惜都無濟於事,他還納悶了,都紮了這麼多次了。

不過韓允默呼吸正常,沈祈也沒有什麼辦法,他昏迷過去也正常,能忍受如此之痛,實屬難得。

此時,瑕月暈暈乎乎之中,竟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