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有什麼香,能夠讓我穩定下來?”

原來韓允默是一直看著她身上有沒有什麼香囊之類的,看來是她多想了,韓允默這樣的人,什麼美女妙人未曾見過,怎麼會對她一個丫鬟一時興起?

“還有,我不管你是誰派來的人,進了我墨軒居,若你想做什麼,得想想,你有沒有那個本事!還有,就你這樣的,爺還看不上,收起你那點心思。”

瑕月雖然無語極了,但面上不顯,仍舊是淡漠,明明就是他夢魘時夢到了什麼,現在還要怪到她頭上來。冤枉,真是的太冤枉了。

青竹很快拿回衣服,瑕月進到裡屋更衣。

此刻,劉府醫姍姍來遲。

“三爺。”

“今日劉府醫當值啊,方才劉府醫是去了哪啊?還是說,您擅離職守,不想幹了?”

青竹笑嘻嘻的模樣,眼底滿是怒火,方才若不是瑕月在,他們爺可就凶多吉少了!並且下人來報,劉府醫方才還在替二房江夫人把脈,久久不曾回。

瑕月很快換好衣裳,一件柳青色繡著雲紋的衣裳,款式簡單,然而上面的刺繡卻是不凡。

她一走出來,是先與韓允默對上了眼,對方眼中均是滿意,還有一種淡淡的厭惡,是對她麼?感覺又好像不是。

韓允默根本就不著急,青竹做事他一向滿意,先讓他嚇嚇劉府醫一番,之後自已再給顆甜棗,這種手段他已經爐火純青了。

此時的瑕月正伺候著韓允默洗漱、更衣,她先用熱水將布打溼,而後輕輕在韓允默臉上擦拭著。

這方才被掌摑的紅痕,又在韓允默這一張白得毫無血色的臉上完全顯示五根巴掌印,瑕月一時間有些無措,不知如何下手。

“怎麼,你連伺候人都不會?”

這一句話一出,室內忽然變得靜悄悄的,劉府醫剛想好的措辭一瞬間全忘光了,表面上好像是在斥責丫鬟,實際肯定是在嘲諷自已。

“瑕月不敢,只是爺,鬍子有些長了。”

韓允默這才知道,原來瑕月只是在提醒自已,該剃鬍子了。

同樣的,她也在告訴韓允默,有些事,該放下了。

聰明人說話,無需點明太多。

那一瞬間,韓允默忽然覺得未來的日子不會太無趣,好一個心思活絡的丫鬟,這樣的人,恐怕並非是二房送來的,既懂得香料,又知進退,這樣的人太難得了。

不,應該這樣說,對方是故意把這樣的一個如此對他胃口的人送到他身邊,樣貌、智慧、身姿。

他又再次想起了方才這丫鬟眸中泫然欲泣的模樣,是被自已嚇的,還有,他發起瘋來有那麼可怕嗎?

“行了,一大早就在這墨軒居嚷嚷,是覺得我對你們太好了嗎?劉府醫許久未曾去拜見大夫人了,前幾日還聽聞母親身子不爽利,你去看看吧。”

女人的硝煙,從來都是靜謐無聲的。劉府醫去二夫人那裡一事,定然早就傳到了大夫人耳中。自已這一番,恐怕接下來的日子是不好過,若不去,到時候恐怕自已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多謝三爺,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劉府醫此人還有用,韓允默不會自斷手足,更何況他比較喜歡看見人受苦,劉府醫左右逢源,遲早都會自食惡果。這種人,犯不著他動手。

待劉府醫走後,韓允默也走了出來,瑕月此時已經為他洗漱好了,鬍子也削掉了,看上去整個人精神了許多。

“你先回去吧,這裡不用你伺候,你記好了,你今日早上什麼都沒有遇見,若是走漏了一點風聲……”

話還未說完,瑕月便立馬跪在地上說道:“今日瑕月正常替爺洗漱、更衣,不小心打溼衣裳,爺贈予瑕月這一身。”

韓允默皺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