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誰知瑕月力氣大得驚人,她反扣著韓允默的手,將他壓在牆邊,腿壓著他的腿,韓允默一時間動彈不得,只得死死地盯著面前這個丫頭,看她如同看屍體一般的眼神,像是在說:你死定了。
“你要是再在一旁看戲的話,用不了多久,你的主子可就隨處發瘋了。去拿杯水來,潑在他臉上。”
青竹雖然驚訝,但仍舊照辦,瑕月眼疾手快,直接將水潑在韓允默的臉上,但她的手仍舊抓著對方,沒有退讓。
“咳咳咳!咳咳咳!”
水灑在韓允默臉上的那一刻,韓允默瞬間驚醒了,但眼神中的陰鷙,讓青竹看的頭皮發麻。
瑕月絲毫不退讓,見韓允默眼中恢復了清醒,才敢鬆手。
終於,她忍不住開始乾嘔起來。
“咳咳咳,嘔……”
想起方才快要窒息的後怕,還隱隱纏繞在她的心頭,瑕月一抬頭就對上韓允默那充滿探究和審視的眼眸,她的心跌入谷底,這人應該不會想著要怎麼解決她吧?
“爺,是瑕月發現了香中有問題。”
這該死的青竹,竟趁此機會煽風點火,她只是一個丫鬟,丫鬟會懂得香料?那必然是不會的。
青竹是在害她,而且青竹還瞧見了她扇了韓允默一耳光。得,她就知道,墨軒居不是什麼好地方。
韓允默瞥了瑕月小臉慘白,霎時想起方才自已失控羞辱她的模樣,一時間心中愧疚之情油然而生,她不是那些勾引他的人,隨即一把抽過被褥往她身上扔去。
她的脖子上還有自已的掐痕,足以可見方才自已掐得有多狠,不過從這個角度望過去,倒能看見那絕美的側顏上竟然有點點淚珠,令他頭皮一緊,只能錯開視線,不過眼睛仍然偶爾往她身上瞟。
現在知道難堪了?方才盯著她看了那麼久,別以為她沒有發現,那不懷好意的目光視線盯著她不知多久了!
瑕月今日並不曾如同昨日那般,用脂粉遮蓋自已的容顏,梳著雙丫髻,頭上的髮釵只剩下一隻,另外一隻不知所蹤,妝容可裝可點,模樣清純又嫵媚,行事大膽卻規矩。
“你是怎麼知道香中有毒?”
“是青竹說的,他說香與之前燃的不太一樣,所以我就把那香的滅了。接下來的事,你們都知道了。”
誰知道香滅了,韓允默都還是深陷夢魘,不可能的啊?除非……除非並不只是這香,還有旁的。
疑惑的模樣,被韓允默清楚捕捉,他面上不顯,但心中則是想了千百種原因,這丫鬟留不得!與其自已動手,不如借刀殺人?
“青竹,去給她找一套衣裳來,衣衫不整從我墨軒居出去,讓旁人怎麼想我?”
“是。”
青竹轉身,在暗處癟嘴,沒曾想他們家爺還有這麼心思細膩的一處?但實際,完全是青竹想多了。
待青竹走後,韓允默的左臉能夠感受到火辣辣的疼意,是方才瑕月打的。
“你很大膽~還沒有人能傷得了我。”
瑕月終於反應過來,一時間也顧不得那麼多,只得起身跪在地上,“奴婢一時之間不慎傷了爺,求爺原諒,不要與奴婢一般見識。”
她都忘了,在她面前之人,是韓允默,是在韓家能夠呼風喚雨之人,是一個心情不好就能夠掌人生死的主宰者。
她想她一定是瘋了,方才竟忘記了伏低做小,在韓允默眼中,自已就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只要他願意,自已將隨時失去性命。
她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生怕對方一個不高興就捏死她。終於,她聽到頭上傳來一聲笑意,是韓允默,韓允默笑了?
“我要是想殺你,你早就死了。我發起瘋來,殺過的人何其多,不過我也倒是很想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