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陀羅花。由心就畫了出來,好像只要閉上眼默默回想就能畫出自已想要的東西。
為何能識陀羅花毒,且還能勾勒出陀羅花如此細緻入微的圖案,就連花芯多少也畫了出來。
“爺。”
瑕月將一早便勾勒出來的陀羅花的圖紙遞給了韓允默。
“你畫的?”
“是。”
韓允默微笑,只是那笑意並未達眼底,深邃的眼眸無端的帶著涼意,瑕月忍不住移開視線,頭低低的,不敢多看。
“為何不敢抬頭?”
“本分而已。”
“呵,若真是本分,就不會來到我的身邊,你知道你這次救了我之後,會給自已惹來多大的麻煩嗎?而且,這迷香一直都在我的屋內,燻了好幾年了,你一來就說有毒,還說不是處心積慮?”
瑕月的下巴被他挑起,韓允默挑眉一笑,她琥珀色的瞳孔微縮,原因無他,韓允默的手指正摩挲著她的唇,她的唇紅豔逼人,不知塗了什麼顏色的紅脂。
誰知瑕月主動仰起下巴,精緻的小臉上,洋溢著淡淡的笑容,“三爺這話算是冤枉我了,瑕月若是處心積慮,又為何要告訴三爺?”
瑕月下意識看了那張圖紙,那陀羅花還有一種功效,就是會讓人無了生育能力,無論男女,這是青樓一貫用的,只是不曾想會用在韓允默的身上。
是啊,如果真的是想要害他,就不會告知他。韓允默笑意更深,尤其是被那一雙漂亮的瞳眸注視,恐怕仍是誰也無法忽略。
“那麼,證明給我看。”
韓允默將她推倒在一旁,不過力氣不是很大,只是整個人跌在地上,瑕月眼神流轉,隨後抬眸望向他。
“這是自然。三爺只要肯給瑕月表現的機會,定然能讓三爺滿意,只是瑕月斗膽想和三爺談一個條件。”
“條件?你區區一個小丫鬟有什麼資格與我談條件?”
很顯然韓允默並沒有給瑕月機會,對於能威脅到他的存在,他定然不會放過。
他的話語涼薄,就如同說著什麼再尋常不過的事了。
瑕月跪在地上,眼神中全部都是堅定,或許她又猜錯了韓允默,韓允默不是一般的人,她根本就無法揣測他的心思。
本在書寫著字的韓允默,手一頓,字帖被筆鋒的墨黑渲染,一滴又一滴,等人再次回過神來之時,整張字帖已經弄髒了。
他的腿一直以來都是禁忌,不允許任何人提醒。
瑕月跪在地上,空氣中縈繞著劍拔弩張的氣氛,尤其是韓允默嗜血的微笑,但她低著頭,什麼都沒瞧見,只能依稀聽見輪椅聲向她漸漸而來。
“若治不好呢?”
“那定是三爺不肯配合。”
瑕月抬起頭,對上了韓允默的雙眼,不知道為什麼,她很有自信,一定會讓韓允默站起來,雖然她不會醫術,但是對於這些毒,她好似早就已經熟讀於心。
尤其是韓允默身上的陀羅花和寒毒,都是她所知道的,不過怎麼會這麼巧,偏偏就是這兩種毒呢?
“三爺也知,陀羅花毒與寒毒相沖,若不及時根治,恐怕到時候血脈逆流,三爺無藥可醫。”
瑕月拿出最誠懇的誠意對韓允默,不怕韓允默不答應,除非他真的一心求死,可一心求死的人,屋外怎會種滿梅花?
更何況韓允默若是一心求死,就不會多次請大夫,她來之前映月已經告知了關於韓允默的許多事了。
現如今已是菊月,韓允默若不肯解毒,連今年都未必撐得過去。
韓允默在一旁不知思索什麼,青竹看看韓允默,又看看瑕月,那表情滑稽可笑!
似乎是在說,答應她啊,答應她啊!三爺你還在猶豫什麼啊,死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