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從一開始,你就佔了謝沉的名頭,若當初你沒有出現……不,你一定會去的。韓允默,既然你與我之間都是利用,此刻說這些未免有些太過可笑了吧?你的愛對於我來說,只是負擔!你根本就不愛我,你只是在享受,享受有人愛你的過程罷了。你其實,根本就沒有你說的那麼愛我,一切都是逢場作戲。”
韓允默立馬反駁:“不是的,不是這樣的!當初我的確是存了試探的心思,可後來……”
瑕月太瞭解韓允默了,也明白韓允默會說什麼,她捂著臉韓允默的唇。
“抱歉,我不想聽,我累了。有些事,就算解釋了也沒有用。阻礙在我們之間的,從來就不是這些誤會。”
“那是什麼!”
韓允默固執地想要知道那個答案,但瑕月也不知道,他們明明心中都是有對方的,可他們都是有自已的驕傲的,他們都不願意低頭。
“太相似的人,往往未必能在一起,因為他們看著對方,就好像是在照鏡子一般。韓允默,你不懂我,你只是愛我,可你從不過問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或許時間能夠磨平一切,如今你也已經大好了,也到了我們該分別的時候了。若你還對我有半分感情的話,就放我走,你們攔不住我的。”
如今無論發生什麼,都不可能阻攔瑕月回去的想法。
“王小姐!王小姐!”
似乎有人在尋她,瑕月對韓允默行禮,穿過重重假山,離開了此地,只留下韓允默一人。
太相似的人,就像是在照鏡子一般嗎?可他這麼覺得,他還不如瑕月呢!起碼她還有那一份勇氣,可自已卻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人生在世,不就是比誰比誰更豁的出去嗎?瑕月不害怕,是因為她知道就算一切事情都被抖出來,梁帝也不敢奈何她嗎?她到底是誰,能讓梁帝都十分忌憚?
自從韓允默與瑕月有關係之後,所有關於瑕月的事,他都沒有再管,可瑕月到底是自已在意的人,怎麼可能不管不顧?所以今日皇帝說要將人徹底逼上死路的時候,他失控了。
明明瑕月能夠避一避風頭,為什麼還要在此時嶄露頭角,難道就不怕梁帝對她動手嗎?
瑕月身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宮女,“您不害怕嗎?敵在暗我在明。”
“怕當然是怕的,我可就這麼一條性命,怎麼可能不害怕?”能讓韓允默都如此失控之人,看來心計手段都絕非等閒之輩,不過樑帝不就正巧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嗎?
那些人很快尋到了瑕月,大太監鬆了口氣:“王小姐,可讓老奴們好找。”
“是嘛?方才我一直都在皇宮中,怎麼不見你來尋,我只不過是在御花園逗留一小會,你就來尋了?分明是你們做奴才的不上心,怎得還想將這罪名往我頭上扣?也是,落難的鳳凰不如雞,可到底別忘了,陛下從來都沒說過要廢后,我是王家的女兒,你若是再敢出言不諱,可以試試!”瑕月冷眼一掃,那太監果然什麼話都不敢說了,陛下雖然不見皇后,可吃穿用度從來不缺皇后的,皇后娘娘不像是被冷落的,反倒是陛下才是被冷落的那一個……
“是,王小姐教訓的是。如今陛下正在清涼臺上舉辦宴會,王小姐,請!”
“嗯。”
瑕月舉手投足的高貴,彷彿與生俱來的,她眼神高傲且不屑,似乎不將這一切放在眼裡,她邊走邊打量著這周圍的一切,若是白日倒是會讓人說了閒話,只可惜如今是夜晚,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她。
“王小姐,到了。”
清涼臺外,便能聽到靡靡之音,談笑風生之語,也是,宴會之上定然是觥籌交錯,她今日若是進去了,恐怕就是要與韓家作對,不過那又怎樣?梁帝要的不就是平衡勢力,韓府日益強大,王家漸漸沒落,梁帝早就心生不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