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月就不在爺身邊,還要去萬佛寺去還願呢!”
“還願?”
“是啊。”
瑕月微微掀開簾子,瞧見很快就要到韓府,招招手讓人將她放下,“爺先回去,瑕月有事要出去,不過下次聽牆角,可得聽全,不然爺就誤會瑕月了~”
可韓允默拉著瑕月的衣角,他就一直低著頭,遮蓋住了眼底的落寂,“不要去嘛~我想你陪著我。”
瑕月勾起他的下巴,他一時間不知道瑕月竟然會這樣,眼底的落寂還未收起來便被瑕月看得一清二楚,他眼神閃躲。
“躲什麼躲?”
“爺啊~方才那一語,只是玩笑之語,用得著這麼委屈嘛~”
韓允默默不作聲,只是更委屈了,別過頭去,不打算理會瑕月了。
“真生氣啦?”
瑕月癟癟嘴,嘖,這位打不得、罵不得、氣不得,還真得當祖宗一樣伺候著。
韓允默瞧著瑕月竟然不願意哄自已,索性就更加委屈,抓著自已衣袖中的荷包,是瑕月親手所繡的那個荷包。
瑕月知道韓允默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安全感,所以自已一直都寵著韓允默,沒想到這個臭男人不但不肯收斂,還變本加厲。就因為旁人找上了她就變得如此,還真是沒有點容人之量呢!
“爺這麼抗拒瑕月接近那些男人啊~那爺自身也得管的住自已的身子,若爺要是讓什麼公主郡主沾染了身子,我可不會再要爺了。”
瑕月說完,舔舔唇角,好似在回味些什麼,但很快,香甜的味道縈繞在兩人鼻尖,是冰糖葫蘆的味道!
瑕月欣喜地掀開簾子,將頭探了出去,果真瞧見了吆喝之聲。
“冰糖葫蘆,賣冰糖葫蘆咯!”
“我要買,我要買!”
瑕月從荷包中拿出銅板,放在青竹手中,指著賣冰糖葫蘆的那小夥,“我要一串糖葫蘆,去幫我買。”
青竹為難地望向韓允默,好像知道韓允默是個醋罈子,若韓允默吃醋了,那可就難辦了。
“看他做什麼,還不快給我去買?”
瑕月這才驚醒,什麼時候她也變得這樣使喚旁人了,明明她只是一個婢女,就算她要成為韓允默的夫人,但也沒有改變她曾經是畢竟婢女的身份。
是韓允默把她給寵壞了,她才這麼肆意妄為,若從前的她,恐怕還不如青竹,她微微咬唇,勉強一笑。
“不用了,我自已下去買。”
瑕月心中想要逃離這裡,她與韓允默之間最大的隔閡是他們的身份,他們身份不匹配,再者韓允默苦苦守護他背後之人,連秘密都不曾告訴自已分毫。
“讓青竹去。”
“不用了,青竹不知道我想要的那個。”
就如同你,也不知道我想要的。瑕月雖然是在微笑,可韓允默卻能看出她眼底的失望,不過她不是自怨自艾之人,很快就轉身打算下了馬車。
韓允默本想張口讓她別去,可瑕月走得太快,就好像一陣風。
可他抓不住風,也抓不住她。
韓允默沒有追來,更沒有派人來,馬車停在人山人海之中,瑕月轉頭,韓允默未曾掀開簾子,她視線錯落,鼻子有些酸。。
瑕月啊瑕月,你在奢望什麼,你已經有了韓允默的夫人之位,你已經能夠獨佔韓允默的心了,你難道還想要韓允默與你平起平坐麼?這裡是大梁,不是……不是哪裡?
瑕月的心忽然一痛,不過長時間這樣的痛早已令她麻木,她來到賣糖葫蘆的老者身邊。
“請給我一串糖葫蘆,我要紅糖的。”
瑕月又重新換上了一副笑容,老者一眼就看出來瑕月的異樣。
“三文錢。”
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