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江舒元滿意地點點頭,瑕月說的話並無道理,看來她還得找談之說些話。
“好孩子,有心了。”
沒過多久,二夫人江舒元就讓瑕月離開了,瑕月的事算不上什麼重要,反倒是韓遂的事情讓她操碎了心。
先是宋卿雲的事讓她百感交集,現如今竟然還主動放棄這平步青雲的好機會,真是氣死她了!
不過這時,歲兒瞧見瑕月離開,端著茶杯遞給二夫人。
“夫人,歲兒不知,明明那彩蝶雙飛金步搖是夫人極為珍視的寶貝,怎麼就便宜了瑕月?”
歲兒已經伺候了二夫人有好幾個年頭了,二夫人怎麼會不知二夫人這丫頭的心思,她啊,準是嫉妒自已對瑕月的好了,不過歲兒這丫頭到底歷練尚淺,有很多事情都不能想的長遠,不過瑕月的心思,倒是比她想的還要透。
“你呀你,不就是一個步搖麼?瑕月都知道我寶貝那個步搖,我如今轉贈給她作為新婚禮,這是我這個作為義母的本分,更何況將來她可是長房嫡次子的正妻,我給了她面子,她將來勢必就欠我一個人情。”
其實二夫人江舒元根本就不在乎送出去的是什麼東西,因為這步搖本就是當初有人故意算計送給她的,如今也算是原封不動地還了回去,那看似閃閃發光的彩蝶,實際上是塗了什麼不知名的香料,這香料容易讓女子滑胎!當初流產之時偶然發現,就將此步搖每日擦拭,永遠封在匣子裡,再也沒有戴過了。
“可是,瑕月真的會成為三少夫人嗎?”
對於這件事,江舒元也不知道,因為她覺得老夫人與宋恩慈兩個人對這件事的態度也太平淡了。
按理來說瑕月身份低微,是根本就配不上許之的,就算許之真的喜歡,那也不可能會成為嫡妻,究竟是什麼讓老夫人做出了退讓?還有宋恩慈這個女人,她是絕對不可能允許的,又為何如此平靜?
“板上釘釘的事,歲兒,以後瑕月就是三少夫人,你可不能再隨意喊她的名字,不然可是壞了我們二房的規矩。”
“是,奴婢知道了。”
江舒元雖然這樣說,可她也瞧不起瑕月,能得到韓允默的寵愛,那想必也是極有手段的人,若不是韓允默對瑕月是動了真感情的話,她還準備讓韓遂娶她做妾呢!只是可惜了,心思聰穎、目光長遠之人,就要給許之了。
歲兒看似尊敬,實際上也不喜歡瑕月,生得那麼一副豔麗的模樣,還故作清高,之前還與阿春哥和謝沉兩個人牽扯不斷,就這樣朝三暮四的女人,也配成為三少夫人?
說到底,在韓府之中,沒有多少人真正打心底裡尊重瑕月,更沒有多少人是真心為了瑕月好。
瑕月離開二房之時,偶然間聽到暗處有兩道身影,鬼鬼祟祟的,不知是在做什麼,她便躡手躡腳地走過去。
“你這是在做什麼?你難道是不想要你這條小命了嗎?”
“大爺,這件事情,恕我無法聽您的。”
“這件事情對你百利而無一害,如果你不聽的話,可能你的弟弟熬不過今年冬天。”
“這……可是這件事實在是大逆不道,我於心不忍。”
“你於心不忍什麼?你對三爺早就懷恨已久,要不然你也不會費盡心思來到韓府,如果你按照我說的,尚有活命的機會,如果你不按照我說的,你覺得三爺知道你這蛇蠍心腸,在墨軒居下藥一事,你又如何能逃?”
“大爺您怎麼知道?”
那婢女瑕月倒是見過一兩次,好像是叫做阿良,是個手腳麻利的丫頭。
阿良的反問,無疑是承認自已給三爺下藥,可下一刻,一個巴掌印就落在了阿良的臉上。
“你好大的膽子!”
“奴婢知錯,奴婢知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