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顧的表情,令那兩人瞬間都再次想起一年前令人聞風喪膽的護法。
殺人如麻、冷漠無情,為人處世乾淨利落,是四大護法中最得宮主喜愛的護法,可是自從宮主不知所蹤之後,護法好像就變了一個人一樣。
“說說看,誰讓你們來的,如果說實話的話,我還能放過你們一馬,可倘若不能,你覺得你們的下場是什麼?”
還真是要多虧了這兩個人刺激了她的記憶,現如今可算是恢復了一點,而且恢復的大多都是關於自已成為護法的事,其餘的,就好像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難怪那些殺手看著她都害怕,敢情自已竟然是個大人物,嘖嘖!不過淡影宮一向不參與朝中之事,那麼江湖中的人,又為何要對韓允默下手?
他不但得罪了朝廷的人,還得罪了江湖的人麼?
“求護法饒命啊!我們只是奉命行事,我們也不敢違背……”
“好啊,那告訴我,你們奉的是誰的命,行的又是什麼事?”
外頭,呼喊瑕月的聲音是越來越多了,不過她沒有走出去,因為她若是再不調查一切事情,恐怕自已就要成為眾矢之的的那一個了!
“三、二……”
還沒有喊到二,那兩人就說了。
“是東護法讓我們這樣做的,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她讓我們每隔七日就來吹響這哨聲……”
東護法?那想必應該就是東籬。
“去告訴你們護法,說我有事要見她,還有你們倆將所有關於關於韓允默的事,事無鉅細全部告訴朔風,朔風會去找你們的。”
瑕月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墨軒居,她原本是不打算隱瞞韓允默的,可是為了淡影宮的事情不被暴露,朝堂之人若是插手江湖之事,到時候打破了二者的平衡,槍打出頭鳥,韓允默勢必會成為所有人針對的物件。
那些人在外面喊著瑕月,可瑕月正站在韓允默的屋外,韓允默此刻已經醒了,正在喝藥。
“瑕月呢?她去哪了?”
“沒有瞧見,應該是去找映月了吧?爺,您當真要娶她為妻麼?瑕月她很危險,您連她的身份都還未查清……”
可韓允默絲毫不在意,他從懷中拿出那裝了箭頭的匣子。
“當初,射我下馬之人,用的可就是這箭頭,你看上面的花紋,你見過嗎?”
“這是從哪來的……”
青離看了看上面的花紋,縱使她去過天南海北,都沒過這樣式的。
“的確,可是之前不是消失了嗎?我們的人找了很久都沒有找著,怎麼現在會在……”
青蘭有個大膽的想法脫口而出:“您的意思是,是瑕月將這枚箭頭給爺的。看來瑕月是蠻向著爺的嘛,這麼重要的證據都給了爺?”
她說完還揶揄地看著韓允默,卻被韓允默一記冷眼收住了笑容。
這男人啊,最是喜歡口是心非咯,明明心裡樂開了花,明明之前還是愁緒的,一聽到自已說出來的話,嘴角還微微彎起,分明就是被自已說中了,然後很高興!
拜託啊,人家瑕月之前給你個荷包就拿著傻笑了半日,現在送了個箭頭就開心成這樣?這還是不是他們之前那個主子啊,一定是被下降頭了,一定是!
“那當然。”
“還有啊,我可不覺得瑕月失憶是什麼壞事,而且瑕月對爺那麼好,我要是瑕月,還不一定願意嫁給爺呢!你看看瑕月到時候還要面對大夫人的責難,還有所有人的白眼。要我我才不願意,嫁給鄉野村夫……”
青蘭連忙捂著嘴巴,糟糕,怎麼把自已的心裡話說出來了,不過她說的也是實話。
“我對她不好?”
韓允默可委屈了,尤其是青蘭這麼一說,就覺得自已好像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