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來,幾人在所有傷者的帳篷裡每日幫著傷者包紮,靜姝施針,府衙中派的大夫兩三日來一趟,看著靜姝他們已經換了包紮,便轉上幾圈離開。

災民們房屋一直沒有修繕,聽說朝廷還是送來些糧食,所以災民每日繼續可以領兩頓饃饃和粥,趙惟明、謝子洲和趙景瑞透過給災民包紮傷處,私下和他們悄悄商量了聯名上書捐款文書幫助修繕房屋,災民們咬破自己手指頭上流出來的血在文書上寫上自己的名字,不會寫的,靜姝代寫後,蓋了血印。

殿試將近,姨夫帶著趙惟明幾位回了帝都。

殿試的日子即將到了,在讀書人一身這個緊要關頭到來之際,大家心中都是緊張激動的,包括趙惟明、謝子洲和趙景瑞,過去多年來,三更燈火五更雞的苦力苦讀力學,都是為了這一時刻。

殿試那日,他們三人半夜起身,黎明就到了皇宮之外,身上帶著飯食,因為沒考完試,不許出考場的,在考試時,考生要各自關閉在斗室之中,有皇宮侍衛看守,防止納賄和徇私,考生考完離場之時,考試官關入宮中闈場,嚴禁和外界接觸,直到試卷閱畢呈給皇上為止。皇上特別重視為國求才,對這種考試極為關注,他派帖身臣僕把題目送去,並臨時改變了題目。

考生名字也被遮蓋住。

晚上,三人出了考場,上了馬車,靜姝迫不及待問到考的什麼內容。

趙惟明回道,“主考的歷史和政論,次考的經典古籍,在試卷閱畢,錄取者上殿,由皇上親自監察之下考詩賦和策論。所以聯名文書下次殿上呈上。”

“你們考的如何?”

謝子洲慵懶的回覆道,“可以,”

景瑞看了眼謝子洲,“我還湊乎吧,幸好上次送來的書稿裡有類似的政論內容。經典古籍也背記得還可以。”

靜姝臉上露出笑容,“回去烤肉吃,明日到周圍風景好的地方轉轉。”

姨母看著下車的幾位臉上帶著笑容,心裡便有了數,沒在問什麼,把做好的飯端上桌,眾人圍坐在桌子上,邊吃邊談論著考試的內容。屋裡不斷傳來笑聲。

次日,姨夫早早架著馬車帶著四人去學院附近的玉佛山遊玩了一天。回來天都黑了。

姨母看著回來的四位開心的樣子,臉上也露出了笑意,“撒野了一天,捨得回來了,趕緊洗下,吃飯。”

幾人正吃著飯,便聽見有人敲院門,進來的是那位送書的小廝,他跟著姨夫進了屋子,走到趙惟明身邊,拱手說道,“主子,殿試上的策論寫的要真實而鮮明有特點,但不要在官員政績上而批評犀利,容易過早樹立政敵,殿試上,無論發生什麼,公子隨即應對就可以,不必緊張,皇上已經不是從前的想法了。還有公子手裡的聯名文書給在下,會有官員呈給皇上的。”

“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訴祖母,我心裡有數。”

“公子殿試後,在這處房子旁邊院落又安插了一倍人手保護公子,公子儘量少出門。”

姨夫將小廝送出門回來,謝子洲依舊來回打量著趙惟明,“你這什麼身份啊,你祖母權利不小啊。”

“殿試後,再說吧,這次殿試的策論應該是康城地震為題目的。我們著手準備吧。”

靜姝拿起筷子,“趕緊吃飯吧,飯都涼了,明日,你們讀書,我給你們做點心吃。”

“靜姝,我們殿試後,你也別去書院了,我們一起在屋子裡讀書學習就好,我擔心我連累你的安危。”

“你們能殿試了,去書院讀書對我也不重要了,我只想尋找到我娘。但是,我想在帝都長期呆下去,也想找個事情做,現在只靠李叔在縣城釀製葡萄酒,你們一時半會也不可能入仕途拿俸祿,我們都在帝都生活也有些緊張。”

“我祖母上次的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