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出去,半響,進了一位三十來歲婦女,看著一個十幾歲少女坐在桌旁,巡視了眼帳篷內,除了一堆堆的被褥和衣服,再無她人,便問道,“姑娘,大夫是哪位呢?”

“嬸孃,我便是,您哪裡受了傷呢?”

“你這麼小,能看嗎?”

“可以的,你試試便知我能不能看。”

婦女猶豫了會,用右手指著左胳膊,嘆氣道,“姑娘,我這個胳膊腫脹的厲害,疼的不能動。”

靜姝撩起袖子,整個胳膊不僅腫脹,而且一片片的發紫。她將針灸包開啟,將銀針放在蠟燭上烤了起來,並讓那位婦女坐在她身邊。婦女坐好,靜姝在腫脹的胳膊上輕輕按了幾處,婦女皺起了眉頭。看著少女將銀針刺進胳膊幾處穴位上,有些疼癢,她不斷轉動著銀針,胳膊不斷傳來麻麻的感覺。最後一個銀針刺下,血便流了出來,看著少女用自己手帕給自己擦拭著血,婦女有些感動。半個時辰後,靜姝拔出銀針,婦女看著靜姝,“還是疼,但是沒有先前腫脹的感覺了,”

趙惟明和趙景瑞進了帳篷走上前,“嬸孃,我們這裡有被褥,你需不需要?”

婦女看了眼兩位少年,“需要,我們現在住的帳篷裡,被褥都是兩人蓋一個,有的還沒有,謝謝你們。”趙惟明看著婦女胳膊不方便,“我們給送過去吧,”

婦女彎身謝道,“謝謝,貴公子,我們帳篷還有五六人沒有被褥,可否再送我們一床?”

“可以,我們用馬車多送過去。”

姨夫讓婦女坐在馬車上,自己架著馬車給送了十床被褥過去。

後面進來幾位傷者一看是位十幾歲少女,便沒看,不過領了幾件衣服。

半個時辰後姨夫紅著眼睛進了帳篷,嘆口氣,“靜姝,我帶你這會快去看看那帳篷裡的傷者,不知道什麼大夫給包紮的,血都滲出來凝結成塊了,有幾個人腫脹的都不像個胳膊和腿,還有斷了胳膊和腿的,血現在還在往外滲出,我這會取一匹新布,你去了給包紮下,看看施針能不能治療腫脹,景瑞也去幫忙,子洲,惟明,你倆買口吊鍋和一套爐子,看看有沒有碳能買上,順便給掌櫃錢買他一缸,拉一缸水過來,來了順著這往北走到最後一個帳篷就是。我已經買通了官兵,我們可以進災民帳篷。”

靜姝到了帳篷,所見之處和姨夫說的一樣,有的還不足5歲。最少四五十位傷者,姨夫撕布條,趙景瑞按著靜姝教的包紮方法,給重新包紮還在滲血的傷者。靜姝給腫脹的傷者施針,一個時辰後,趙惟明和謝子洲拉著東西到帳了篷,姨夫架起爐子,將水燒熱,給傷者每人到了一碗水喝。謝子洲、趙惟明和趙景瑞趁著靜姝還在施針,便用布浸泡在熱水裡,然後取出敷在傷者腫脹的胳膊和腿上。

姨夫和幾位傷者攀談,才得知,地震發生在半夜,災民都是來自城外的清水村莊。府衙不讓災民進城裡,只在城門口搭建帳篷。

姨夫不禁嘆了口氣,“每次災害,受傷受害的都是無權無錢的百姓。”

等靜姝施完針,檢查完所有傷者,已經是凌晨了。幾人回到客房匆匆洗漱了下便躺下睡了。

次日,天還沒亮,姨夫便要了一百多個饃饃,放在缸裡帶著靜姝他們,給帳篷裡的人送過去。並燒了熱水,靜姝繼續施針,趙惟明、謝子洲和趙景瑞繼續重新包紮。直到晌午,進來一個衙役,叫能走動的去領飯,不能走的,讓帶回饃饃。

姨夫和謝子洲,趙景瑞去客棧要了十幾道菜,和剩下的三十幾個饃饃都帶到帳篷,讓大家一起吃,災民看著靜姝幾位,感動的抹著眼淚。默默的吃著。

姨夫吃完,看著趙惟明,“府衙不給修建房屋,我們帶的銀票不夠給他們修建屋子,怎麼辦?”

趙惟明看了災民,“先把他們傷治的能走動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