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柬之笑道:“無所謂了,如今楚王不僅兵強馬壯,而且有了名分,無論做出什麼事情,都是師出有名。”
狄仁傑道:“此事不能心急,還要看楚王的心思,柬之,越是如此,越是要穩住,咱們必須要為他穩住。”
張柬之道:“我知道,只不過期盼了這麼多年,終於看到希望,不免有些心神震動,我不會做過激的事。”
狄仁傑道:“很久之前,我就知道他胸懷大志,那時的他,風華正茂,年輕氣盛,我總是擔心他急功近利。
沒想到他成長的這麼快,如今依然風華正茂,卻已經沉穩如海,看他做事的姿態,比咱們兩個更加沉穩。”
“沉穩好,沉穩不會出錯!”
“不僅是這一輩,還有下一代!”
“他是為了這個?”
“要不然怎麼會沉得住氣?”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為了自己的兒孫,他必須要沉穩。”
說到此處,狄仁傑面露無奈。
無論他有多麼深遠的智慧,皇室的那些事情,他也著實無法評價,只能說是能不參與,就儘量躲得遠遠的。
只要能夠復辟李唐神器,別的那些事情,狄仁傑只能說是盡力而為。
李瑾瑜到皇宮的時候,武則天正在把玩一枚翠玉蟾,這是當年送給章懷太子李賢的禮物,封存皇宮數十年。
每每想到這枚翠玉蟾,武則天都會想到李賢身死之前寫的那首絕命詩。
種瓜黃臺下,瓜熟子離離。
一摘使瓜好,再摘令瓜稀。
三摘尚自可,摘絕抱蔓歸。
李賢文史造詣深厚,頗有曹子建的風範,用最簡單的詞句,寫出了最為悽慘的絕命詩,總結起來八個字
——孤家寡人!
——親孃饒命!
李瑾瑜看著武則天的姿態,便知道她在懷念過去的時光,當一個老人在懷念過去,那就說明她的心真的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