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當真是高深莫測。

就連無想僧,也覺得頗為自豪,日夜苦思武功,數十年苦修不輟,準備日後三戰龐斑,打完全套無想十式。

李瑾瑜這種知道緣由的,雖然認可無想僧屢敗屢戰、不屈不撓、苦心鑽研武功的毅力,卻也覺得有些可笑。

人家看不起你才放了你,你還真以為龐斑有什麼高人雅量?

況且是龐斑主動放人,而不是無想僧憑本事逃脫,有什麼可驕傲的?

諸葛正我道:“你是何人?”

無想僧道:“貧僧無想。”

鐵飛花小聲道:“無想僧,據說當年曾兩次挑戰龐斑,兩次全身而退,這麼多年過去,武功定然更高。”

李瑾瑜道:“方夜羽還從我手中跑了兩次呢,你覺得他會如何想?”

鐵飛花道:“使團那一次,應該是不服不忿,發憤圖強,現在應該覺得自己運氣好,也很值得驕傲。”

李瑾瑜道:“確實值得驕傲,畢竟我出手從不留情,能夠在我手中活過兩次的,似乎就只有方夜羽。”

頓了頓,李瑾瑜補充道:“我打不過的除外,打得過的唯有方夜羽!”

鐵飛花道:“你猜少林會如何?”

李瑾瑜道:“還能怎麼樣?現在他們已然無有道理、無話可說,唯一能做的便是追尋比武爭勝的機會。”

鐵飛花道:“勝負又如何?”

李瑾瑜道:“咱們贏了,可以把人帶回去明正典刑,咱們輸了,玄慈會被戒律院當眾處置,左右難逃一死。”

鐵飛花道:“他這種大惡之人,自然該明正典刑,不過僅只如此,想來諸葛先生是肯定不會答允的。”

李瑾瑜道:“少林怎麼說,至少有一位潛修的無上大宗師,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不能把人真的逼急了。”

鐵飛花道:“卻也不能因此失了朝廷的威嚴,最好的辦法,便是在比武爭勝之時,新增一些別的條件。”

李瑾瑜道:“所以今日主事的是諸葛神侯,無論其餘三大神侯,還是左右國師,沒人比諸葛先生更加合適。”

鐵飛花道:“我很少看到諸葛先生憤怒,今日他已然生氣,這杆槍,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輕易收回去。”

李瑾瑜道:“等著看吧,到時候咱們可能也要打一場,就是不知,咱們的對手是哪幾位潛修的老和尚。”

鐵飛花道:“不敢單挑?”

李瑾瑜道:“怕我收不住手!多幾個人,至少能多幾種應對。”

鐵飛花道:“你這個殺星。”

李瑾瑜道:“如果不是必要,我不喜歡拔刀,可一旦讓我拔刀,想讓我收回去,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如同李瑾瑜說的,少林至少有一位潛修的無上大宗師,還有諸多潛修的老和尚,不能一味只用強力手段。

縱然此地距離洛陽不遠,以無上大宗師的修為,很快便能趕到此地,動起手來之後,破壞力也實在是太大。

當年武則天和魔教教主一戰,打的山崩地裂、城池崩塌,洛陽乃是中原膏腴之地,豈能容許被這般破壞?

當然,洛陽城內高手如雲,朝廷還有左右國師、四大神侯、捕神捕王。

真個徹底翻臉,十多位絕頂高手全力出手,怕是會把嵩山打成廢墟。

雙方互有忌憚,但終歸還是朝廷的威壓更強,諸葛正我據理力爭,步步緊逼,說的無想僧面色好似調色盤。

今日乃是重陽佳節,乾脆定下九局五勝之約,看似對臥虎藏龍的少林更加有利,但諸葛正我豈是易與之輩?

首先,無論最終勝負如何,朝廷一方每勝一場,少林便需封山五年。

其次,少林周邊良田僧產,按照面積和收入平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