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準備起身,就這麼跪著,悽婉的懇求道:“諸葛先生,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與他沒有半點關係!”
諸葛正我冷冷的說道:“你殺那些無辜孩童的時候,怎麼不想想那些人是否無辜?現在卻來與我叫屈!”
無情道:“當年之事,你以為可以瞞過天下人?那是不可能的!”
鐵手道:“有一雙眼睛,看遍了事情全部經過,那個人與你無冤無仇,但卻因為玄慈之故,隱居於少林!”
追命道:“你們這些和尚,整日說因果輪迴,這便是你的因果輪迴!”
冷血道:“死不足惜!”
蕭遠山越眾而出,大笑道:“你本來是個好好的姑娘,溫柔美貌,端莊貞淑,可是在你十八歲那年,受一個武功高強、大有身份的男子所誘……”
“別……別說了……別說了!”
“你們在紫雲洞中相會,他叫喬婆婆來給你接生,種種事情,如何逃得過我這雙眼睛,這豈不是天理迴圈?”
蕭遠山冷笑著看向玄慈:“咱們兩個原本無冤無仇,你為一己私利,殺我全家,這便是你應有的報應!”
玄慈道:“冤孽,真是冤孽!”
葉二孃道:“你……你……我記得你的聲音,我記得你的聲音!”
蕭遠山道:“記得就好,但我覺得你不該說出來,好好想想吧。”
當初蕭遠山為報復玄慈,把他和葉二孃的孩兒搶走,扔在少林菜園。
葉二孃面上傷疤,便是蕭遠山當時抓出來的,蕭遠山猖狂的笑聲,葉二孃記得清清楚楚,無一日敢忘。
她很想問問蕭遠山,究竟把她的孩子如何了,卻無論如何問不出口。
葉二孃倒也頗為聰慧,從蕭遠山那句提示,便猜到自己的兒子未死,若是當眾說出來,她的兒子焉有活路?
就算兒子能夠活命,後半生也需揹負父母的罪孽,哪有半日的快活?
既然如此,不如一言不發,便讓兒子安安靜靜的活著,別的全無所謂。
葉二孃轉念又一想,諸葛正我是為問罪,蕭遠山是為復仇,只需一切都遂他們的意,兒子想來可以活命。
若是能換得兒子性命,便是被千刀萬剮,葉二孃也覺得自己賺了便宜。
至於玄慈,葉二孃對於玄慈自然有餘情,且時時懷戀當時的甜蜜。
這些年讓她堅持活下來的,一個是對於玄慈的情意,另一個則是對於蕭遠山的恨意,以及對兒子的擔憂。
如果非要做出對比,當年最終選擇拋棄她的玄慈,終歸比不得親兒子。
況且看這模樣,玄慈今日八成難以活命,不如兩人一同承擔一切,讓人家殺得高興了,饒過自家孩兒。
正思索時,蕭遠山嘴巴微動,傳音入密道:“你兒子在少林,那小和尚為人正派,比他爹卻是強得多了!”
葉二孃雙目圓睜,面色激動,蕭遠山則繼續傳音入密。
“玄慈害得我父子分離數十年,我便讓他父子分離數十年,少林和尚教我兒子武功,也教他兒子武功。
那小和尚與此事毫無關聯,更兼頗有佛緣,老子不想隨意遷怒,也不是威脅你,只是告訴你真相!”
若是原劇情的蕭遠山,哪有這般大度,只能說這些時日,李瑾瑜的開導頗有效果,讓他恢復往日豪氣。
否則蕭遠山手上,至少有玄苦、喬三槐夫婦這三個無辜之人。
別的?
別的無一人殺錯!
葉二孃環視四周,想要從小和尚中找到自家兒子,卻又如何尋得到?
就算尋到又能如何,連蕭遠山都傳音入密,她如何會去相認?
諸葛正我沉聲道:“玄慈方丈,這一樁公桉,你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