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諸如滾釘板,探毒水鍋取銅錢之類的,也多出於這種比試。

後來人們覺得此法折損太大,已然從鬥狠變為盤道,卻是不多見了。

段延慶一生經歷何等坎坷,惡人谷內更是見過無數殘忍,切一根小趾本無甚在意,但黃眉僧虎視眈眈,他若是中招,黃眉僧繼續切又當如何?

大理段氏高手如雲,假如在此折損太大,必然會為高手所趁,左右不過是一先,倒也不必太過爭勝。

“不錯,大師先下。”

黃眉僧此來當然不是為了下棋,而是要拖住段延慶,儘量消耗段延慶的內功真元,自然不會真的拿出棋子。

摘了一片綠葉,隨手射出,摘葉飛花,印在了棋盤之上,便算下了一子。

段延慶自不會認輸,便折樹枝作為棋子,與黃眉僧相互應和。

李瑾瑜看得頭暈目眩,心說你們倆直接拼內力多好,弄這些做什麼?

隨手一揮,冰蠶蠱丟了下去。

冰蠶蠱最近得金蠶蠱毒液,又成長了一些,已然能夠控制寒氣。

何謂“控制寒氣”?

便是此前雖為蠱蟲,能夠被李瑾瑜操控,但自身寒氣時刻發散,行走之時寒氣四溢,便是瞎子也能發覺。

此刻寒氣收於體內,如同輕功高手一般飛速爬行,快速到了段譽身邊。

理論上來說,“春i藥”屬於迷幻類的藥物,並不是毒藥,百毒不侵的體質也承受不住這種藥物。

不過段延慶為提高藥力,人為在裡面新增毒素,若不能儘快瀉去藥力,便會肌膚寸裂、七孔流血而死。

如此卻是方便了冰蠶蠱,冰蠶趴在段譽手腕上,咬開一個小口,快速吸食體內的毒素,隨後又去吸木婉清。

待到兩人下了二十餘手,段譽體內毒素已解,又被寒氣刺激,清醒過來。

起身發現黃眉僧和段延慶下棋,段譽棋藝極為高深,再加上旁觀者清,一眼看出黃眉僧糾結,開口說道:“大師反擊‘去位’,不可失了先手。”

段延慶聞言冷笑道:“觀棋不語真君子,自作主張大丈夫。”

段譽叫道:“你若是君子,便把我放出去,讓我來和你對弈!”

黃眉僧道:“老衲是大和尚,不是大丈夫,也做不得別人的丈夫。”

正所謂“歪打正著”,黃眉僧無心一句話,卻讓段延慶浮想聯翩。

就他這醜陋形貌,殘疾身子,便是尋得白衣觀音,如何做她的丈夫?

下棋本該全神貫注,他這麼一胡思亂想,不免思索稍遜一些,棋藝雖然高於黃眉僧,卻下了個旗鼓相當。

另一頭,大理司徒華赫艮,正帶著巴天石等好兄弟挖地道。

卻原來,華赫艮出身貧寒,在成為大理國三公之前,做過摸金校尉。

雖然二十多年不曾動手,這份本事卻沒有丟下,地道挖的又快又好,不足一個時辰,竟然已經挖到萬劫谷。

段正淳也發揮自己的本事,不斷和秦紅棉、甘寶寶打情罵俏,詢問段譽所處的方位,甚至不知用了什麼魔法,竟然讓兩人幫忙去找尋段譽。

諸多人手中,無論哪一路都在正常進行,唯獨李瑾瑜出了點意外。

卻是大理國來的人太多,段延慶的手下走過來稟報,偶然一個抬頭,恰好發現藏身於樑柱的李瑾瑜。

“老大!人已經來了!”

此人是個光頭和尚,身著紅衣,手持虎頭鉤,法號“西寶”,是一位有名的江洋大盜,手段極為兇殘。

可他雖然兇殘,卻不夠聰明,一語叫破李瑾瑜的存在,李瑾瑜又怎會留他的性命,手腕輕輕一抖,晶藍色刀芒一閃而過,西寶和尚魂飛西天。

段延慶回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