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子”,段正明也顧不得其他,立刻著手準備救人。

大理雖小,高手卻不少,不提天龍寺諸多高手,還有一位隱居的黃眉僧。

黃眉僧擅長金剛指力,修為比之段正明稍差半分,但佛法高深,總會有一些特殊手段,能夠救到段譽。

……

萬劫谷!

這裡本是一處幽谷,也絕無什麼深仇大恨,只不過昔年甘寶寶在段正淳離去後,發現已有身孕,未免孩子出生便沒了父親,便下嫁谷主鍾萬仇。

鍾萬仇生有一張馬臉,容貌十足十的難看,但對甘寶寶卻愛逾性命。

他知曉甘寶寶和段正淳有舊情,又知曉自己才貌武功遠遠不如,對段正淳千提防萬提防,簡直成了瘋魔。

甘寶寶心中有些怨憤,又為了安鍾萬仇的心,便說我和段正淳此時只有仇恨,你便把這裡改名萬劫谷吧!

鍾萬仇聞言大喜,立刻表示你的仇恨便是我的仇恨,不僅把山谷改名,並把自己的名字改為“萬仇”。

否則鍾家也算有些家業,又沒有什麼血仇,怎會給孩兒取名“萬仇”,那不過是成親之後因妒改的名字。

如今段譽便被囚禁在萬劫谷。

他對此倒是沒什麼恐懼,畢竟當初在無量山上,他便結識了甘寶寶的女兒鍾靈,曾經來過一次萬劫谷。

只不過當初是貴客上門,此時卻成了階下囚,再加上這幾日變化實在是太過紛雜,一時間有些頭腦發矇。

這也就罷了,偏偏他修行的北冥神功只有兩頁,只有吸功之法,並無煉化之法,前些時日吸收的真氣,因為心緒之紛雜,竟然也開始躁動。

段譽只覺得渾身好似要炸開,心說就這麼死了,未免死的太難看一些。

他倒是不怕死,只是覺得渾身炸開血肉模湖太過難看,而且還未見過冰天雪地的拉哈蘇,覺得有些遺憾。

外面看守的段延慶,看段譽倒地掙扎的模樣,總覺得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何時見過這種場面,甚至越看越覺得煩悶,全無大仇得報的快意。

惱怒之下,段延慶喝道:“姓段的小子,你馬上就要死了,怕不怕?”

段譽咬著牙說道:“不怕!我大理段氏男兒,豈能懼怕你這妖人!”

“你……你說我是妖人?”

“你這不人不鬼的模樣,不是歹毒妖人,難道還能是什麼好人?”

“我會讓你變得比我還醜!”

“那也用不著,反正我馬上就要死了,死的總比你來的俊逸些。”

兩人就這麼一句一句的對嗆。

段延慶本就不擅口舌之爭,更沒有用腹語術與人爭吵的習慣。

再加上不知為何,越來越覺得煩悶混亂,竟然被段譽吵的頭疼欲裂。

段延慶爆喝一聲,揮舞鋼杖就想要點殺了段譽,卻不知為何,鋼杖在段譽頭頂筆劃數次,就是下不去手。

段譽經過一輪喝罵發洩,再加上段延慶腹語術的震顫,竟然覺得身體舒服許多,越發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段譽學富五車,文采風流,此刻興之所至,引經據典,駢儷四六,說的神采飛揚,似乎能講三天三夜。

唯獨有一點出乎段譽預料,便是他覺得這醜陋妖人,必然粗魯蠻橫,無甚學識,因此不斷引經據典譏諷。

萬沒想到,段延慶才學驚人,雖只靜靜地聽,甚少還口,但每次還口,卻反倒能說的段譽啞口無言。

段延慶越聽越覺得奇怪。

初始之時,想要殺段譽洩憤,此後想要敗壞段家名聲,再往後和段譽這一番爭辯,又想折服這個小子。

爭到了現在,竟覺得有些享受。

從他成為太子開始,每日都是勤練武功、苦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