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疼死我~好難受啊!”
段譽在床上胡亂掙扎,雙手不住四處抓撓,把錦被絲帳盡數撕成粉碎。
面板通紅,熱氣蒸騰,好似一隻燒紅的龍蝦,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段正淳心急如焚,一方面派人請太醫診治,一方面請來段延慶,詢問段延慶到底給段譽下了什麼毒。
“譽兒,譽兒,你怎麼了?我們家到底出了什麼冤孽啊,段正淳,譽兒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不活了。”
刀白鳳又氣又怒,心說若不是你四處勾勾搭搭,四處留情,哪來這麼多人報復,譽兒遭難,都是你的責任。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混賬昨天晚上真的鑽地道去了,鍾萬仇沒有把你這混賬砍死,你的命可真是大!
段正淳一把抓住段延慶衣領,怒喝道:“你到底給我兒子下了什麼毒?”
段延慶冷聲說道:“你這傢伙是不是腦子壞掉了?苗疆聖女在此,什麼毒可以瞞得過她?我哪有那個手段!”
“那這是怎麼回事?譽兒,你感覺怎麼樣?到底哪裡不舒服?”
“我全身都腫了起來,好似被人不斷吹氣,感覺像是要炸開了。”
段譽身形無甚變化,段正淳只當是病症嚴重,燒壞腦子,胡言亂語。
段延慶親身經歷吸功,聞言立刻反應了過來:“他這是心法反噬!”
“心法反噬?譽兒從未修行過任何武功,怎麼會有心法反噬呢?”
“你眼睛裡只有美人麼?昨天段譽一擊折斷我的柺杖,勁力何等強大,你說他不會武功,豈不是大笑話?”
“這……”
“我昨天親身感受,段譽精通一門吸人真氣的法門,我的真氣大半都被他吸走,想來是沒有煉化所致。”
“以你的功力,譽兒即便會吸功類法門,如何能夠吸得動你?”
“廢話!我當時正在和黃眉僧比拼功力,怎麼可能穩固真元?而且黃眉僧也被吸了,你可以去問問他。”
事實上,段延慶也非常擔心段譽。
只不過為了不讓人起疑,段延慶故意表現的冷澹,好在他是各種意義上的面癱,演的再差也不會有人發覺。
當然,這完全沒意義!
哪怕段延慶現在大聲嚷嚷,說段譽是他親生兒子,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段正淳趕忙詢問段譽,段譽則是訴說北冥神功之事,他修行的並非完整北冥神功,如何能夠煉化真氣?
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因為自幼山珍海味、身體健壯,但凡他的根基稍有虛浮,早就已經爆體而亡了。
聽聞是吸功所致,段正淳反倒不怎麼擔心,因為段家傳承“導氣歸虛”的獨特法門,可以把真氣散入臟腑。
臟腑臟腑,便是五臟六腑。
髒又是“藏”,腑又是“府”,本就有聚集積蓄之意,可以儲存真氣。
段譽按照段正淳的指點,把體內真氣匯入臟腑之中,全身越來越舒暢,只覺輕飄飄的,似乎要凌空飛起一般。
眼見段譽安然無恙,段正淳卻不敢稍有放鬆,打算帶段譽去趟天龍寺。
一來請諸位長輩檢視詳情,二來則是把段延慶帶入天龍寺出家。
李瑾瑜和何君琪,則是以拜望大理前輩高人為由,跟著一併去了。
這倒也沒什麼懷疑,畢竟李瑾瑜是武周子爵,何君琪是苗疆聖女,到了大理境內,本就該去拜見段家長輩。
段家長輩,全都在天龍寺!
至於段正明,他有國事要處理,又覺得段延慶造不成威脅,便沒有跟著一起去,只派了一隊精兵護衛。
……
天龍寺在大理城外點蒼山之北,正式寺名叫作“崇聖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