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這位蘇櫻蘇神醫。

蘇櫻才學驚人,琴棋詩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又性格恬澹,最能體味紫府神簫招式中如詩如畫的意境。

另有一點,便是蘇櫻修行木屬性長生訣,而暖玉簫如陽光般溫潤,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提升蘇櫻修行速度。

李瑾瑜此前需要玉簫提升戰力,如今多有體悟,自會把玉簫送給蘇櫻。

如此一來,三和逸士諸多傳承,李瑾瑜看似只繼承純陽罡氣,但身邊親近之人,均獲得了極大地提升。

……

四月初八,清晨。

李瑾瑜在山頭晨練,原本打算打一套太極拳,當年上大學時,二十四式太極拳可是要計入體育考核的。

不過轉念一想,這已經不是班門弄斧,而是徹底的丟人現眼。

但如果做廣播體操,卻又顯得不夠穩重,便很少見的向陽打坐。

虛夜月、蘇櫻等女,均知李瑾瑜晨練的習慣,一同過來陪伴晨練。

何君琪、虛夜月、江玉燕,在武當山不敢太過放肆,便也是打坐練氣。

唯獨蘇櫻覺得無所謂,拿著李瑾瑜剛剛贈送的暖玉簫,吹奏一首曲子。

一絲清音,似在地平線的遠處緩緩升起,然後保留那遙不可觸的距離,充滿生機、充滿希望的躍動。

平凡的音韻,卻是無比的動人,每個音符,都像積蓄著某種溫暖的,感人的力量,讓人感覺渾身暖洋洋的。

簫音愈來愈靈動迅快,音色雖變幻萬千,但錯落有致,音韻更不住的增強擴闊,充盈著無以名之的感染力。

李瑾瑜拿到暖玉簫數月,武鬥方面自是精熟,但若論技藝,比蘇櫻差了十萬八千里,尤其是那種自由自在的流暢自如,更是遠遠無法相比。

蘇櫻的曲子是信手而為,本就是無名之曲,可如果非要取個名字,倒不如說是陽光的禮讚、生命的禮讚。

曾經的蘇櫻,雖然被養出邀月宮主般的高傲,但說穿了,卻也不過是被一隻老鼠幽禁在深谷中的金絲雀。

從某種程度來說,倒是和隋唐時期簫藝大宗師石青璇頗有幾分類似。

如今的蘇櫻,已然徹底離開迷茫和束縛,開始迎接嶄新的人生,樂曲之中自然滿是歡快、靈動、生機。

雖沒有主動催動真氣,樂曲卻已然傳到數里之外,引得百鳥齊鳴。

歡快的樂曲,更是讓人覺得好似回到了童年,回到了最無憂無慮的時代。

溪邊撿到圓片石頭欣喜若狂,樹林尋到細直的樹枝能玩一天。

見到比站立摸高稍高些的樹葉,就開始比跳高,摸到樹葉的可以享受男生中的最高榮譽——算你厲害!

樂曲如清泉匯入四肢百骸,把內心中的陰暗、沉鬱、戾氣、鬱氣,盡數都一掃而空,讓人渾身舒泰,似乎已然飄到了雲端,身心無比的放鬆。

簫音忽止。

晨練也已經結束。

李瑾瑜伸了個懶腰,笑道:“若每日都能聽一曲,過得二三十年,我怕是真的能遺世獨立、羽化登仙了。”

蘇櫻聞言翻了個白眼:“若你能聽二三十年,肯定是被易容掉包了!”

虛夜月道:“就是,你這傢伙就是小氣鬼,若是早把玉簫給蘇櫻姐,幾個月前就已經聽到這等仙樂了。”

李瑾瑜給了她一腦崩兒:“你這丫頭最會見風使舵,和誰學的啊!”

虛夜月道:“和你學的唄!”

“怎的不是和你爹學的?”

“我爹沒有讓人寫《滕王閣序》的厚臉皮,他可開不了這個口!”

“那是你不瞭解我師父。”

李瑾瑜心說,就虛若無的脾氣,若是有機會,他敢說《黃庭經》!

武當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