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命的往家裡跑。回家後她就發了高燒,迷迷糊糊的總是聽到那個聲音在她耳邊喊“我在這裡啊”,她醒來之後就和大人們說,但大人們都不信,說她燒糊塗了,傅純意害怕,又哭又叫的鬧了很久,大人們才答應去那裡看看。不看不要緊,一看,才發現,槐樹揹著道路的那一面,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挖了一個洞,裡面藏了一個用一塊爛得不成樣子的布包著的骷髏頭。大家都很震驚,報了警,卻怎麼也找不到屍體,也沒聽說哪裡有人失蹤,後來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再之後,村民們都開始蓋樓房,因為交通要道都集中在東面和南面,樓房就都蓋在了這兩面,西面漸漸的就沒人去了。

一晃都過去十年了,傅純意覺得那件事在她的心裡,還留有陰影。但徐鳴舟和沈喻夕這兩個傢伙,估計早就已經忘得乾乾淨淨了。再次回到這片樹林,不知道是當年的心理陰影還是別的什麼,傅純意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但哪裡不對勁,她一時又說不上來。

徐鳴舟和沈喻夕在前面催促她,“純意,你走快點啊。”

傅純意思緒回籠,快步跟上他們。

三人一直走到以前的小學學校。學校早就已經荒廢了,裡面雜草叢生,牆壁都裂開了很多,但校門還是鎖著的。學校左邊有一座小山,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塌了一大片。

傅純意四處轉了轉,透過學校門口生鏽的柵欄門,可以清楚的看到裡面門窗破爛的教室,經過數年的風吹日曬,透出一股腐朽的味道。

徐鳴舟感嘆,“看來這一帶是真的荒廢了,好歹是個培育了幾代人的學校,現在居然成了這個樣子。”

“這邊住的人慢慢變少了,這學校也偏僻了點,廢棄是早晚的事。”沈喻夕說道。

說完她走到另一邊,突然發現塌下來的泥土裡,似乎埋著什麼東西。

塌下的泥土堆裡,露出大瓦罐的一截。

沈喻夕趕忙招呼另外兩個人,“你們看,那裡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我們過去看看。”

徐鳴舟興沖沖地爬上土堆,沈喻夕也跟在他後面。這兩個人玩心和好奇心都很重,傅純意原本不想去,全是泥土,徐鳴舟硬是拉著她一起上去。

瓦罐歪斜的半埋在土裡,看起來很有年頭,應該埋在土裡很久了,隨著山體滑坡,才露出來。瓦罐通體黃褐色,沿口處是褪了色的紅褐色,封口已經腐朽破爛。

這種瓦罐三人小時候都見過,村子裡很多地方都埋著這種瓦罐,裡面裝的是銀元寶,據說是民國時期用來陪葬的,一般是大戶人家用,窮一點的就用兩個碗扣在一起代替瓦罐,現在早已沒有這種風俗了。說是陪葬,這種裝滿銀元瓦罐,卻不會和墓主埋在一起,而是把幾張寫著墓主人名字和生平的紙放在瓦罐裡,另外找個地方埋起來。具體原因他們也並不清楚,年代太遠了,老人們也沒說過原因。但是他們現在發現的這個瓦罐,明顯比平常的大了許多。普通的那些瓦罐,一般都是半個桶裝水的桶大,再有錢的,最多也只是三分之二個桶大,這一個,都兩個桶大了。

突然之間,沈喻夕尖叫了一聲,傅純意才發現,在她發呆的時候,徐鳴舟和沈喻夕已經把瓦罐挖出來開啟了。看他們兩個一臉震驚,傅純意還以為是裡面裝了很多的銀元寶,走過去一看,這麼大一個瓦罐,裡面裝的卻只是幾根白骨——那是人的一隻腳的骨頭。

看這骨頭的顏色和風化程度,應該埋在這裡很多年了,只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只剩一段腿骨。

沈喻夕從來沒有如此直觀的看到過人的骨頭,嚇得臉都白了,“骨骨骨骨頭!”

徐鳴舟:“人人人人骨頭?”

傅純意:“好好好好像是吧?”

三人都被嚇到了,一下子手足無措,戰戰兢兢的把瓦罐蓋好,又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