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感受到了薄牧野的威懾力,雖然我不知道在我睡著的時候薄牧野做了什麼,但是足夠讓他們對我敬而遠之。

我上了薄牧野的車,他坐在副駕駛,柳京坐在我的旁邊,開始向我訴說我暈過去之後發生的事。

“連康真夠渣的,當時你暈過去了,我急忙去找連康,你猜他二姐說什麼?她說你只是睡著了,靠,什麼人睡著了搖都搖不醒?我讓連康把你抱到樓上,他二姐一直跟他使眼色,他過來看了看,說,你就是睡著了!渣不渣?”

我默默地聽著,能想象出那個場面。

“我著急的,抱著你罵娘,那些人還說你裝睡,給我氣的差點沒厥過去,我跟連康好說歹說,讓他幫你找個醫生,他說附近沒有診所,最近的是五十公里以外的,讓我自己開車去找.”

“然後呢?”

“我覺得這次你肯定要燒死了,然後薄牧野就來了,簡直帥呆了!”

她朝坐在副駕駛的薄牧野努努嘴,我看著他挺直的脊背:“怎麼個帥法?”

“薄牧野一看到你的樣子,立刻把你抱起來,直接往樓上走,然後對連康說:半個小時內找個醫生來。

那個氣場簡直了,他家那一大堆人沒有人敢反駁的,他二姐開始還堵在房門口不給你們進去,可是薄牧野一個眼神,她就縮著脖子躲到了一邊,總之沒用一兵一卒,用眼神就能殺死那些賤人千百遍了.”

柳京有點誇張,我知道她只是想表達揚眉吐氣的心情。

我只能看到薄牧野的烏黑的發端和潔淨白皙的脖頸,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我能想象出當時他是什麼神情,薄牧野嚴肅的時候他的眼睛會讓人感到不寒而慄,但是他溫柔的時候,卻能將人融化。

有些人就是有這種本領,薄牧野又一次打救了我,這一次我特別領情。

“我請你吃飯吧?”

我近乎討好:“回到北京我請你吃烤鴨?”

他轉過頭,眼中帶著笑意:“好,快到的時候我會讓人先去接布丁.”

路很顛簸,我靠在柳京的肩膀上,薄牧野輕輕說:“你們睡一覺,醒來以後就到北京了.”

“柳京,你的車呢?”

我突然想起柳京的車。

“當然有人開,我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麼?”

柳京把一張毛絨薄毯披在我的身上:“睡吧,你病剛好需要多休息.”

我放心地閉上眼睛,有薄牧野在我一切都可以放心,我知道他會幫我處理好所有的事情。

車子很顛簸,但是我的心卻很安穩,我沒有睡著,心裡一直隱隱地想著一個問題,薄牧野說找到了新的證據,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