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淮垂眸,握住了林憶墨的兩隻手,微微搖了搖頭,而後又點頭:“哪裡都不舒服。”

他突然坐起身,抱住了林憶墨。

林憶墨身子一僵,全身都在發力,緊繃著身體不敢動。

她怕一個操作不當,就讓醉酒的人當場去世了。

“要不,去床上躺著?”

路淮抱得很緊,像是抱住了覬覦已久的獵物般,他的聲音暗啞:“讓我抱一會兒,一會兒就不難受了。”

林憶墨沒推開他,任由他抱著,這種情況下,她不敢亂動,真怕路淮死自已身上。

這個姿勢有點難受,路淮整個人抱住她,她的腰有些吃力。

林憶墨抬手,輕輕地給路淮順氣。

想把路淮弄到床上躺著,又沒有力氣,走掉又怕他嗝屁。

只能以這個姿勢支撐著路淮的重量,進退兩難。

路淮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皂香,像是玫瑰香皂,很好聞。

由著他抱了會兒,林憶墨小聲喚了他,沒有得到回應。

好半天沒了動靜,林憶墨伸出手指在他鼻子下面探了探。

路淮驟然抬頭,將頭從林憶墨肩上撤掉,握住了林憶墨的手。

眯著眼盯著那手指看了好一會,張開嘴,小口含進去,輕舔。

林憶墨似觸電般,驚得縮回手。

路淮抬眸,一臉無辜。

林憶墨終究還是心軟,嘆了口氣,哄小孩子般:“去床上睡,好不好?”

路淮半掀眼皮,低聲答好。

得了回應,林憶墨沒有用太大的力,將路淮扶到了床上。

林憶墨給他倒了杯水:“喝掉。”

路淮沒有抬手,乖乖張開了嘴。

林憶墨不知道自已為什麼還在這裡伺候他,有一種撂挑子就走的衝動,見路淮那副不能自理的模樣,終是妥協,把水送到了他嘴邊。

溫水滑過路淮的喉間,喉間那股啞意得了拯救,暖到胃部。

林憶墨有點強迫症,硬是逼著路淮喝完了整杯水。

路淮忍住那股寡淡,把水喝光了,半躺在床上眯著眼睛看林憶墨,醉眼朦朧地盯著林憶墨的臉。

從額頭看到鼻子,再到嘴。

他抬手,指尖滑到林憶墨的鼻尖輕點。

林憶墨別過頭,把水杯放在床頭櫃,有些不自在地說:“眼睛閉上,睡。”

路淮默了一會,啞聲道:“我睡了,你就不見了。”

“不會不見。”林憶墨倒是哄起他來,“你睡,我看著你睡。”

路淮看了林憶墨一會,閉上了眼。

林憶墨掏出手機,玩了一會消消樂。

這關很難打,重開了十幾把林憶墨才玩到三星,強迫症得了滿足,抬眼看去,路淮乖巧的閉著眼,似是睡沉了。

眉頭微蹙,呼吸很均勻。

路淮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做事只顧著自已的心思,也不管別人願不願意。

倒是很難看到路淮這副乖的模樣。

手機響了,林憶墨接起。

“林憶墨,路淮怎麼樣了?還好嗎?”那頭是周泯生。

林憶墨看了眼路淮:“還好,他睡了。”

周泯生沉默一會,小心翼翼問道:“那你,還過來嗎?你離得遠不遠,要不要我去接你。”

林憶墨想著,高中同學確實很久沒見,一起玩個通宵也行。

正想說話,手被人抓住。

路淮哼唧了兩聲:“不許去。”

“你要是敢去見別的男人,我就在這裡要了你。”

路淮語出驚人,林憶墨趕緊結束通話了電話。

“你在說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