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現在,是很好的機會。”
紀芸菀整個人愣了,他這個人,好古怪。
“愣著幹什麼?只要我死了,你就可以解恨,你可以不用嫁給我,可以,再選擇一門好的婚事”他彷彿是在說著一個世紀的故事,那眼神,看向天邊的雲彩。
紀芸菀的心彷彿被人揪了一下。是,自已恨他!只要自已殺了這個男人,就可以解恨,就可以不用違抗聖旨也可以退掉這門婚事,然後,等依雲上城!等那個自已愛的男人!
她的眸中閃過些許的狠戾,從腳下撿起那匕首來,她慢慢走上前。
南旭琮此時眼神轉回來,目光由難以置信變為愛憐,變為痴纏熾熱的點。
紀芸菀手中抽出那匕首來,嘴角帶著些許殘忍的笑容。
那寒光,是如此的冷,彷彿是在諷刺著他們之間的愛情,變得如此的脆弱。
南旭琮突然嘴角一笑,笑得有點苦,隨後,他閉上了眼睛。
“我為什麼要殺你?”紀芸菀突然道,不為自已下不了手,而是,他那最後的笑容,好像,在哪裡看過,在哪裡看過呢“我殺了你,豈不是讓別人都知道我是劊子手麼?我是不會這樣做的。”她將匕首收好,然後放在他的手中。
他驚了驚,睜開深沉的眸子,“不殺我,你會後悔的。”
“不後悔。”紀芸菀目光明澈,再次肯定,“我做事,從來不會後悔。”
“幫我。”南旭琮此時不再多說,“扶我到椅上,時辰不早了。”他頓了頓,然後又道,“你其實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恨我,對不?而是愛。”他說著,又是一笑。
紀芸菀聽著這話,一怔。他說的什麼話!
“因為你愛我,我也愛你。”他喃喃道,“芸菀,芸菀啊!”
那味道,彷彿是在感嘆,在傾訴,紀芸菀整個人都不知道怎麼辦,看著他,手腳都會變得不再靈便。
紀芸菀低下頭,不說話,然後將他扶起來,他彷彿是故意靠上前來一般,幾乎整個身體都壓在她的身上,讓她感覺好重,好有壓迫感。
“你,你好重!”紀芸菀終於忍不住說出一句話來。
“這不能怪我。”南旭琮道,然後看著她那帶著一絲汗水的鬢髮,手,不禁就要去觸碰。
但,看著她此時認真的樣子,卻還是將手收回來,他配合著她,然後坐回到輪椅上。那一刻,他不禁發出一聲感嘆。
紀芸菀腦海中彷彿閃過如此的一幕,都不知道是不是現在這場景,自已彷彿之前也是這樣做過紀芸菀眯起眼睛,難道正如他所說,自已真的忘記自已和他之間的事情?
和他彷彿真的是有那麼千絲萬縷的關係,但,為什麼,從心中就是一直有個聲音在喊,恨他,紀芸菀,你恨的人是他,你恨他!
紀芸菀呆愣地站在原地。
“就先告辭。”南旭琮看著她,然後開始轉動自已的輪椅,走了出去。
紀芸菀看著他,有些呆愣。
——
依雲慕辰都不知道自已是怎麼回事,竟然接連著睡了兩天,這兩天,北宮絕世竟然耐著性子一直照顧著他,不過,這照顧,僅限於北宮絕世到別的客棧中拿回一些好吃的飯菜回來。原本是想著要將依雲慕辰帶到客棧中讓他恢復快些,可是,依雲慕辰打死都不去,說什麼會惹來殺身之禍。北宮絕世認為或者可以帶到醫館去看他怎麼一直昏睡,但,依雲慕辰打死也不肯去。
他在想,要是看病的時候,被大夫瞧出自已是女兒身怎麼辦?何況,自已知道,自已肯定是失血過多而已,還不是拜他所賜?這,哪裡用得著看什麼大夫?
此時正是清晨,北宮絕世從外面帶回燒雞還有一些鴨肉來,看著還在熟睡中的依雲慕辰,北宮絕世將那些東西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