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菀看了他一眼,點頭,將心中對他那份恨意壓下去,然後好好地扶著他到那石凳上坐了。
人才走到那輪椅去。
卻聽到背後的男人說道,“我曾經對你說過,那輪椅,在腳踏下,有個按鈕,你按下去,然後再向左旋轉一週,又旋轉兩週。那輪椅就可以重新地完好的放在原地上。芸菀,你真的忘了麼?”
紀芸菀怔了怔,自已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忘了不,不會忘記,自已是恨他的對不?這恨,自已不會忘記。
但紀芸菀還是照著他所說的話去做,果然,很快那跌倒在地上的輪椅重新完好地放在地上,她推過來。自已趕緊讓他坐好在輪椅上,然後趕緊走人。
“你是要我扶著你坐上來嗎?”紀芸菀看著他。
“陪我說話。”他薄唇稍稍動了動,“你膚色下有暗黑,也許是病了,來,給我看看。”
紀芸菀一聽,眸子斂了斂,“我沒有病。”
“容不得你。”他輕輕說出話來,手中金絲已出,卷在她的右手手腕上,他內力極好,另外一隻手騰出兩根手指頭,就摸在那金絲上,聽著她的脈搏。
紀芸菀驚了驚,自已還是第一次看他會診,而且,如此精妙。一時間倒是忘了去掙扎。
他黑色的幽深眸子變得更加的深沉,沒有中毒,脈搏平穩,心跳正常,但,為什麼,對自已卻是如此冷淡!難道是中了什麼蠱毒?不會,如果是,自已一定也可以查出來。
“怎麼樣?”紀芸菀看著他,“我就知道,我很好。”紀芸菀帶著少許怒氣的眼瞪了他一下,然後想著要去解開那金絲。
“不要碰!”南旭琮見她要去碰那金絲,頓時一手就抓住她那碰金絲的左手,緊緊地,將她的手抓住。
紀芸菀怔了怔,“為什麼?”問後,才注意到自已的手臂被人抓住,頓時就要掙開,“你抓痛我了。”
“金絲含有我的內力,一般人在這個時候抓了,會受傷,輕則皮肉傷,重則,筋脈俱廢。”南旭琮看了她一眼,然後才將她的手鬆開。
一扯,就將那金絲給扯了回來,兩手很習慣的就卷好那金絲。
“你沒事。”南旭琮看著她的臉,“但你忘了我們之間的事情,就是大事。我南旭琮,一定會幫你記起來的!”
紀芸菀震驚,“你說什麼?怎麼忘了我們之間的事情?”
南旭琮看著她,“不急,我會慢慢讓你記起來。”
紀芸菀一時愣在那裡,自已該怎麼辦?
“扶我到輪椅上,時辰不早了。”南旭琮看著她,“芸菀,不要忘記我,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忘記我的。”
“不,我沒有忘記你,我恨你。”紀芸菀思量了好久,突然道。
那出口的那一瞬間,連紀芸菀都感覺彷彿大腦是被人棒喝了一頓,何況是南旭琮!
南旭琮手中的拳頭緊握,那金絲深深嵌入他的肌膚他都不顧,那血,滲在那金絲上,竟然流出血來。
紀芸菀被那一幕看得有點驚呆,這,為什麼,自已看到他這個頹廢失落的樣子,自已應該開心才對,自已不是恨他嗎?自已看著他流血,應該開心才是!
可是,有點難過,為什麼,心中好難過。
“那個,你的手”紀芸菀忍不住,小聲說道。
南旭琮雙眸眯起,拳頭還是緊握,“恨我,好,好!”他連說兩個好,眼神卻變得更加犀利。紀芸菀看著只感覺一陣恐懼湧上心頭。
紀芸菀向後退去,看著他,他此時就像是一隻想要發怒的雄獅,但,卻彷彿被人禁錮了,被鎖在狹小的空間處,掙脫不得那枷鎖!
他猛地不知從哪裡拔出一把匕首來,一下子就丟在紀芸菀的腳下,“不是恨我麼?殺了我,解恨。”他的薄唇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