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脂肪與皮下肌肉,刀下行雲流水,像在切割兩層緊緊貼在一起充滿水的氣球一樣,姜愁漁肚皮腫脹如擂鼓。齊乘星剝開皮肉,手指輕觸水球一樣的胃袋和大腸,“看來的確僅吃了饅頭。”手術刀尖戳向膽囊,綠色汁水迸濺到天花板上,齊乘星抬手抱歉,膽囊裡摸摸索索掏出一塊鵝蛋大小,狀似牛黃卻軟如奶豆腐的半流體結石來,“金丹期道長的丹,修成這樣,也寒磣了些。”啪地一聲扔在消毒盒裡,“等會兒老楊拿去化驗,看看這裡消了你們淨明道哪幾顆外丹。”

許鄱陽臉色發綠,呼吸閥擋不住的腐爛味,禮貌點點頭,衝到垃圾桶旁,扯下防毒面具,稀里嘩啦嘔吐起來。楊蘭集忙攙起許鄱陽,遞過礦泉水,“許先生,確認是姜愁漁道長了麼?接下來要拆骨,是否還要陪同觀看?”許鄱陽擺擺手,出門往招待所休息。

時鐘一圈圈過,京北小哥將快遞送至傳達室,方知命推小車搬回等候室裡,張陽橋點了漢堡可樂雞翅,一人兩龍席地而坐,大快朵頤。

下午兩點,齊乘星敲敲大玻璃窗,“姜愁漁少了三塊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