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舞蹈學院那個男朋友遇到搞文史的男朋友,兩人打得不可開交,需要調停麼?”楊雲風擺擺手,疲累至極,“給安置費,分了吧。把這幾位都打發斷了,落個清淨。”
齊乘星和張陽橋暫住研究所在北京的招待所裡,九十年代裝修風格,設施陳舊。張陽橋看手機上的到賬資訊,齜牙傻樂,一頭剛洗過吹乾的毛茸茸軟發,倚在床頭從行李箱裡拽出日記本,寫下‘二零二四年四月十日 解決息壤倒計時 三百五十一天’。日記本卷邊泛黃,厚厚一沓只有事件和倒計時,還有完成後的一道道橫線。
方知命和方稹鹿在家屬院一隅大平層裡,踩床上海綿墊子猛蹦,蹦得樓下吊燈搖晃,忍無可忍找上門來。樓下鄰居皺眉擠在門縫處往裡打量,“你們家大人呢?十七八歲孩子,還蹦來跳去!在屋裡打籃球呢?”方稹鹿冷臉砰一聲關上門,朝方知命扮了個鬼臉。
兩人零食擺了滿地毯,互相往身上掛金石珠寶,咯咯玩鬧。直到楊雲風黑著臉鑿響房門,“少爺們,凌晨四點了,我剛加完班想睡一覺,就接到物業投訴電話。再這麼鬧,能不能跟你們富貴的齊爸爸回香港?別墅隨你們鬧騰。”
方知命方稹鹿灰溜溜跑回臥室,鵝絨被拉到下頜,闔目假寐。
凌晨五點,太陽照常升起,蒙西諾洗漱完畢,坐在桌前,開啟日記本,寫下‘西山遇故人’一行字。另兩人塞在抽屜裡、堆在行李箱裡的日記本,悄悄同步多了這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