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跑出屋門外,平復了一番心情。

她前世雖沒談過戀愛,但周遭有個朋友是個十足的色女,給她看過幾部小電影,男人雙腿間的東西也並不是第一次見。

雖然常見他身量體格的變化,但她心中仍舊將康允澤當作是初見時候的那個小豆丁。

唯獨這一次猛然看見,再難將這個崢嶸鬚眉的漢子和軟萌可愛的四歲小娃聯絡在一起。

她心道,還好讓自已不必在跟前伺候,不然她倒是手足無措地要鬧出笑話。

她想得雖好,但老天偏生不讓她如意。

府門外忽地響起一陣敲門聲,伴隨著幾句粗豪的呼吼:“康兄弟!康兄弟!我和老蕭、老黃來看你了。”

元宵聽得屋內康允澤的聲音:“你先去開門,讓他們在花廳裡略坐坐,再來幫我穿上衣袍。”

元宵應了聲,就小跑著到了府門口。

大門一開,雙方皆是一愣。

門外站著的三個大漢身如鐵塔,肩寬背厚,疊站在一處彷彿一座巍峨山峰,硬生生將元宵面前的日頭都遮去了大半。

而康府門開露出一張雪白如玉的鵝蛋臉面,肌膚細膩,瓊鼻秀挺,眉眼如畫。伍水長、蕭二格、黃順生三人雙目瞪得滾圓,還從未見過這樣貌美的女子。

元宵略福了福身,檀口微開:“三位大人隨我進來。”

等繞過幾株水曲柳,進了花廳,請人坐下,元宵又端上三盞茶水:“請三位大人略坐坐,我們少爺在後頭更衣,片刻就到。”

元宵說著步履嫋嫋婷婷退了出去。

等人一走,三個呼吸都不敢重兩分,生怕驚擾了美人的粗獷漢子齊齊地鬆了一口氣。

“這姑娘可真好看啊!”蕭二格望著元宵離開處晃動的簾子,痴痴地道。

黃順生也忍不住猜測:“也不知是不是康兄弟的姐妹?”

倒是伍水長見多識廣,先反應過來,一邊一下拍了兩人的腦袋:“沒聽人家剛剛叫了少爺,分明是康兄弟家的丫頭。”

黃順生嚥了咽口水,驚歎道:“丫頭也這麼好看!?”

蕭二格左右看了看廳內精緻的陳設,又喝了一口茶水,咂咂嘴品出一股若有似無的香味:“還是康兄弟會享受。”

等元宵上了茶水回到後頭的堂屋,見康允澤已經從浴桶中出來,自已披上了中衣。

不必赤身裸體地相對,元宵很是暗自鬆了口氣。

她輕手輕腳地替康允澤穿上外衫,又將腰帶覆在他的腰間。

不知怎的,隔著兩層衣物明明察覺不到元宵的觸碰,但總覺得她指甲輕劃過的位置一絲一絲地冒出些癢。

康允澤見元宵拿了一個海棠環還要佩在他腰上,趕緊揮手道:“不必戴這些了。等扣兒回來,你們中午添幾個菜,我要留人吃飯。”

康允澤說完,也不敢看元宵,往花廳去了。

伍水長他們是算著日子等到康允澤的傷好了大半才攜禮登門。

黃順生是眼見著康允澤在他面前中刀,血流不止,現下看他身體無恙,面上喜道:“聽蕭將軍說用了最好的傷藥,康兄弟果然大好了。”

伍水長也左右看了看:“到底是年輕,身子骨好得快。”

幾人寒暄幾句,康允澤又留了他們在吃飯。此刻離午飯還餘些時間,他便帶著三人在院子裡四下逛逛。

要說這處的園子比起京城國公府裡自然是又小又沒有看頭,可蕭二格和黃順生是泥腿子出身,哪裡見過這些。

單是廊下海棠花窗邊桌案上一個青釉仰蓮汶的花瓶就讓三人駐足一陣。

等飯菜上了桌,才真叫三人瞠目結舌,直呼自已從前過得都是些什麼苦日子。

其實,元宵和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