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她這個俗人每每看他的時候都有些意亂情迷的罪惡感。
感受著腰間傳來的溫度,楠煙睡著了,這一夜她睡得很安慰。
黑夜裡,殷憶翎看著身旁睡姿僵直的楠煙,心生一計…
次日醒來,楠煙迷迷糊糊睜眼,什麼也看不見,一抬頭差點陷入殷憶翎的笑容裡。
“公主這樣瞧奴才,讓奴才心花怒放。” 現在楠煙才意識到,自己抱著殷憶翎的腰…
撒手想往後撤,可是殷憶翎的手環著自己,楠煙的小臉迅速變紅了,抑制住心中那股噁心的勁兒,低下頭,含含糊糊的說:“怎麼不喊我?”
殷憶翎將楠煙抱在懷裡,坐了起來敲了敲楠煙的額頭:“再不醒真的要我來喊醒你了。”
楠煙不想讓殷憶翎看見這麼窘迫的自己,又試著往殷憶翎懷裡縮了縮。
看著她那隻通紅的小耳朵,殷憶翎慢慢鬆開抱著宋楠煙的手,發現楠煙竟是主動掛自己身上的。
“小公主,你抓的太緊了。”
不等楠煙有反應,殷憶翎直接將她橫抱起來,與先前一樣小小的一隻,真的好可愛。
走到妝臺前,將楠煙放在了妝臺上,楠煙想下來,又被殷憶翎撈了上來,被迫與殷憶翎對視,她的小臉變得通紅。
“公主,大早上的,別誘惑奴才淫亂。”
拿起柳條,沾上玫瑰鹽,遞給楠煙,她接過柳條,漱了平生最難忘的一次口。
殷憶翎握著楠煙拿著痰盂的手,將漱口水吐進痰盂,隨後看著楠煙,有點想佔她的便宜。
“殷,殷憶翎,你說不可以淫亂的。”
楠煙推開殷憶翎,一雙杏仁眼氣憤地瞪著殷憶翎。
殷憶翎只笑笑:“公主生氣也很可愛呢。”
殷憶翎親手替楠煙挽了宋朝前段時間流行的髮髻,楠煙很是意外:“你如何知曉的?”
殷憶翎只淡淡一笑:“特地學的,如何?”
楠煙難免因此想到舊事,忍不住傷感起來,殷憶翎寬慰道:“那天我接到聖旨趕來,來晚了些,再慢一分,奴才便見不到公主了。”
兩人相處難得有沉默的時候,察覺到楠煙情緒不對,殷憶翎握住了楠煙的手,輕聲問到:“怎麼了?”
“那日是我殺了他們,我殺了他。”
憶起昔日之事,殷憶翎只覺心疼:“倘若有人造就了你的不幸,不論他是誰,不要讓自己委屈。”
楠煙此刻內心五味雜陳,她覺得殷憶翎說的有道理,可是她弒了父,殺了君,她只覺自己做了天大的錯事。
“真正愛公主的人不會因為公主有違仁義道德而厭棄公主,奴才只心疼公主沒有親生父母的關懷愛護。”
殷憶翎的話傳進楠煙腦子裡,楠煙突然覺得他也沒有那麼不堪,起碼他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