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的,最近這幾日卻頻頻瞌睡,殷憶翎得知楠煙在京城買了個小鋪子,還摘了他後花園裡的妖姬,一株上千金的妖姬被她糟踐了大半,張凌向他彙報這件事的時候都在發抖。
楠煙像是被噎住了,她在幹什麼?總不能說偷摸摘了殷憶翎一大半的帶著金閃的大紅花吧…
“我…我最近在…在給府上省錢!”
周身的氛圍曖昧極了,“是麼?”
楠煙別開頭,不去看殷憶翎:“對啊,我最近在做胭脂,大人剛剛也說了,給府上省胭脂唔…”
殷憶翎隨手一揮,燭光瞬息,只剩下高懸的霽月,朦朧中,殷憶翎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我就算做奸臣掏空國庫也會養煙兒,不需要煙兒省。”
楠煙欲哭無淚地躺在床上,這就是通宵被逮到的後果,她已經猜到了接下來的幾天裡,自己都會像這樣被強制按在床上入睡。
在之前,楠煙不喜歡睡覺,她一睡覺就會做各種各樣的噩夢,常常被驚醒。
自從上次夢魘驚醒後看見殷憶翎,她就很少再做噩夢了,他有一種讓她安心的妖術,對,一定是妖術。
“我想回昭陽院睡覺。”
殷憶翎替楠煙蓋好薄被:“外面黑,我怕。”
楠煙起身:“你,少唬我,你怎麼可能怕黑?”
殷憶翎像往常一樣靠在一邊,又開啟了一本摺子。
“你安安分分的,過幾日讓你皇兄來接你。”
楠煙愣了許久,一次次問殷憶翎是不是真的,殷憶翎也沒有不耐煩,“煙兒嫁給我,總得有個孃家才好。”
楠煙一想到以後不能每日都見到林舊執,啊不,殷憶翎,心中不失落是假的。
起初楠煙聽殷憶翎說要送她去宋峪清那兒住,楠煙還不大相信,直到見到了大半年沒有見過的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楠煙頓時心中百味雜陳,即使他做出了那樣的事情,她也好想這一切都是假的,“我是不是做夢了?”
宋峪清笑著捏捏楠煙的臉蛋:“你認錯了,我不是宋峪清。”
殷憶翎站在遠處的涼亭內,重重綠葉遮住了他的身形,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漠。 ……
(為了方便,就不輸入聶楠煙啦,叫楠煙,宋峪清=聶途)
楠煙寫了一副字晾在一旁,聽說有貴客來次,於是楠煙來到聶途的書房,想借此看看聶途他們在做什麼。
楠煙裝作只顧得看字畫,假意不知裡面還有一位客人,“哥哥你看…”
視線對上那細長的丹鳳眼,頭束金冠,豔陽般刺眼的衣服,生著一張禍國妖民的臉蛋的男子…
這不杜相嗎?
杜玄通開啟摺扇,笑著扇了扇,看向楠煙的眼神中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毛骨悚然嗎?差不多差不多…
早知是這位爺,她就不來了!
聶途從屏風後走出來,手中拿著一本書,楠煙收斂了許多,走到聶途旁邊,“這是杜大人,杜玄通。”
楠煙向杜玄通行了個禮:“楠煙見過杜大人。”
“比起你來,我對妹妹更感興趣。”
杜玄通不著調地調戲楠煙。
楠煙往聶途身後躲了躲,這男的真討厭!
“小妹自幼頑劣,讓杜兄見笑了。”
聶途神色嚴肅,把書遞給杜玄通:“這是我今幾日整理出來的檔案,希望能對杜兄有所幫助。”
杜玄通拿起書,沒了剛才的輕浮:“勞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