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杜玄通離開後，楠煙好奇地詢問聶途：“那是什麼？”
對杜玄通好像很重要的樣子。
“與前些日子丟掉的軍令有關。”
聶途在金庸的國事上對楠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你說，誰會是那個人呢？”
楠煙看著遠處，她現在不是很瞭解朝廷的勢力關係，只知道聶途和剛剛那位杜大人都是太子華朝煜的人。
華朝煜、華臨君…總不可能會是華子敬吧！
楠煙眉頭微皺：“太子沒必要謀反，華子敬是平庸之輩，不會有那個膽量，況且他已經離京了，那就只剩下那個人了，既如此，為何…”
為何皇上只是疏遠華臨君，並沒有採取什麼行動，難道是…父子情深？
聶途微微一笑，一語點醒了楠煙，“可若不是皇家的人呢？”
楠煙雙眼一亮，原是如此，“那便不好猜了…金庸有能力謀反的權貴並不少。”
光是常年在外的威賀慕將軍、鎮北赫連將軍就夠危險的，更別提這些匍匐在天子腳下的狼臣賊子了。
金庸對外擴張導致的外強中乾本來就是個漏洞，此時守護天子的御林軍也成了搖擺不定的定時炸彈，此時金庸的局勢實在算不上平靜。
楠煙左想右想覺得落下了什麼，於是索性不想了。
“那哥哥打算如何？”楠煙一直都看不懂聶途，她不提防聶途是因為他從來都沒有傷害過自己。
可她沒料到他們早離了心，最終落得魚死網破。記憶中的他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連林舊執都不願意和他打交道，林舊執和宋承民的關係更好一些。
她偶爾會陪伴著這個孤零零的太子，別人都說他壞，可一開始她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如果知道，最後輸掉的會是宋承民，她寧願不理會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皇兄。
聶途揉了揉楠煙的頭髮：“坐山觀虎鬥。”
楠煙也覺得此時還是不要攪進去最好，把書法擺在聶途面前，“哥哥，我給你這幅，你也要贈我一幅更好看的。”
雖然這聶途心思不正，可是他字好看，只要他肯花時間寫字，也能少幹些壞事不是？
楠煙經過自己的一番心裡鬥爭，愈發肯定了自己是個顧大局的好人。
（好pu人chi）
話說楠煙和殷憶翎相處這麼久，沒見他寫過什麼東西，書房裡也沒有殷憶翎寫過的字畫，這一點不禁讓楠煙很是疑惑。難道是怕自己的字被認出來？
“好，哥哥回頭再給你。”
一回到居安苑，小秋便開心地上前：“姑…咳、小姐，胭脂照著您的那份做出來了。”
楠煙拍了拍小秋的肩頭：“喊我什麼都可以，在我面前不必如此謹慎。”
小秋感激似的點點頭，跟著楠煙來到小亭子，裡面擺了許多妖姬製出來的半成品，嬌豔欲滴的顏色帶著細碎的金閃，金閃是妖姬獨有的特色，一看便知價格不菲。
“剩下的就交給店裡面的人吧。”
“是。”
過幾日端午，宮裡邀請了許多大臣，大臣會帶著自己的家眷入宮，這是個很好的機會把自己的胭脂賣出去。
……
入夜，叢中時不時傳出一兩聲蟲鳴。
在一輪清澈明朗的月光下，一個身影從門前閃過，帶著些許生疏的動作爬上牆，溜出了聶途的視線。
“殿下…”
“噓…”聶途示意車塵噤聲，“確保她安全就夠了。”
車塵抱拳：“是。”
隨後消失在月色下。
楠煙猶豫了一下，隨後敲了敲殷憶翎府上的偏門，那個她曾經想逃出去卻被殷憶翎抓住的地方，當時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