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陣混亂,聶途被亂刀砍傷了胳膊,好在杜玄通替他擋了劍,並未傷及聶途要害,杜玄通提刀刺死了山賊。

“沒事吧?”

聶途額上冒出些細汗,衝杜玄通搖搖頭:“當心。”

杜玄通命令幾人守著聶途,自己衝向了山賊。

楠煙見有人掀開簾子,立馬扔過去所有的東西,砸在他身上後才發現,來人是聶途,還受傷了。

“哥哥,不要緊吧!”

她是真擔心聶途死了。

聶途見她迎上來,面露憂色,心中已好了大半:“不疼,小傷罷了。”

楠煙忙扶著聶途坐下,按耐不住心情去檢視聶途的傷口,傷口不深,可是刀口占據了半個手臂的長度,還往外汩著血。

楠煙艱難地撿起灑在地上的行禮,翻找出一身衣服,咬緊牙關,布料刺啦一聲被撕開。

楠煙雙手被勒的通紅,關節處也有些疼,心中感慨這粗布還真是結實。

“哥哥,你把這衣服脫下來,我替你纏上。”

楠煙跪在地上,小心替聶途褪去外衣,在觸碰到聶途裡衣時,聶途面色十分不自然:“不若還是我自己來吧。”

“你一隻手纏不緊是要流血的,外面還亂著,叫誰來替我都不合適。”

楠煙只覺得聶途矯情,又補上了一句:“況且你我是親兄妹。”

隨後不經聶途同意,就解開了裡衣,楠煙無暇顧及他心中感想,輕輕移開傷口附近的衣服,露出一整條手臂後,才纏上了布條。

外面的打鬥聲平息了下來,有人在馬車外匯報傷亡人數,山賊自然抵不過訓練有序的官兵,倒也沒折兵多少。

楠煙起身揉揉膝蓋,轉身往外走:“哥哥你歇著吧,我騎馬就行。”

殊不知她背後的那一雙眼裡,正含著怎樣的慾望。

聽到楠煙要騎馬,韓安束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你一個閨閣小姐,怎麼能讓你騎馬呢?不行,把聶途那貨拉出來。”

“大人們有所不知,哥哥的傷口是不深,但是卻容易再裂開,煙兒從西北來,騎馬還是會的。”

華臨君倒是平靜,並未理會楠煙,在一旁指揮收拾殘局。

杜玄通一襲黑衣在此刻倒正經了不少,此時他也沒多說什麼,拿著帕子擦身上的血漬。

“對了,各位大人沒有受傷吧。”

楠煙才想起來關心這些看起來生龍活虎的人。

“這兒,除了你那個寶貝哥哥,其他人還用不著你操心。”

韓安束將一旁的山賊屍首踢遠,活動了幾下筋骨,也去收拾殘局了。

此地只剩下杜玄通和她了。

怪詭異的。

杜玄通擦髒了帕子後,厭惡地扔掉自己的帕子。

楠煙識時務地遞上了自己乾淨的帕子:“乾淨的,我還沒用過。”

聞言,杜玄通才接過來,低頭擦擦衣服上的血汙:“就是你,賺走了我那麼多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