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憶翎聽到這件事的時候，只是無所謂地擺擺手，“小姑娘聰明瞭，隨她玩吧。”
不僅會走沒人的小路，還把人迷的神魂顛倒，居然連皇上和皇后都要利用…
可是她本性如此啊…
殷憶翎想到此處不忍低聲笑起來。
……
楠煙近幾日都在溫習琴棋書畫，以免在宮宴上把臉丟沒了。
宮宴這天，楠煙身著墨綠外衫，內搭乳色齊腰裙，低調與奢華完美交織在一起，小秋在一旁挽著髮髻：“小姐，張凌方才來說，事情已經辦妥了。”
楠煙輕嗯了一聲，聶途悄無聲息地邁入了內室：“小秋姑娘，替煙兒換個流行的樣式。”
小秋手下一頓，隨後回道：“是。”
小秋的賣身契在楠煙手裡，楠煙才是她的主子，明明聶途和殷憶翎對楠煙都很好，她該不該對聶途懷有敵意，可是小秋就是喜歡不起來聶途。
楠煙開口打破這種奇怪的氣氛：“哥哥，煙兒這一身好看嘛？”
聶途坐在一旁的圓凳上，掀開桌上的書來看：“我的妹妹，無論穿什麼都應配上傾國傾城這幾個字。”
就像兒時，那一小團跑到太子的書房裡，轉著圈圈問正在讀書寫字的太子，“皇兄，好不好看？”
得了太子殿下的許可，又開心地去找大皇子和林舊執。
“大哥在的話，一定也會這麼誇我的。”
沒人注意到聶途拿著書的手一緊，面不改色地感慨到：“是啊，大哥最喜歡的就是煙兒了。”
楠煙苦著臉笑笑：“大哥走了，好在我還有一個和他一樣疼我愛我的哥哥。”
聶途微微一笑，似融化寒冬冰霜的陽光一般溫暖：“想好怎麼報答哥哥了？”
楠煙想了一會兒：“那我要找個我喜歡的嫂子！”
聶途只是輕輕嘆了口氣，搖搖頭，繼續看書。
她這個哥哥都22歲了，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要不是她這個當妹妹的不好插手，怎麼會讓她哥哥活得跟守寡一般？
只是有些事情遠不如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小秋在髮髻上插了一片鏤空芍藥釵，又在兩側各加了一對金絲步搖，微端墜著幾隻嵌玉鏤空小蝶，十分精巧，顯得愈發端莊大氣，並沒有誇張豔俗。
“小姐您看，可還喜歡？” 小秋細聲問道。
她本就不是很喜歡金庸流行的髮髻樣式，小秋的手很巧，可自己從來沒讓她挽過髮髻，都是自己動的手，這次換了個風格，自然也有些眼前一亮的感覺。
楠煙恰好描完眉，她上一次這麼精心打扮還是初春的時候，“很喜歡，你的手很巧。”
小秋笑吟吟地看著鏡中的美人：“小姐天生麗質，奴婢只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聶途緩緩移步到梳妝檯前，楠煙抬頭去看聶途，一雙杏眼中含著笑意，雪白的額間描了額紅，唇色瀲灩。
聶途眼底盡是溫柔：“走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