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百般照顧,無微不至。”
“至家父駕鶴西去,哥哥是兄長,更如父親一般。臣女斗膽,只想向皇上求得一件畫作,那是哥哥最喜歡的東西。”
皇后一聽楠煙試圖拒婚,臉色瞬間難看了不少。
楠煙不敢抬頭,只覺得有許多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
華嚴霆來了興趣:“哦?聶卿想要的東西可不多啊!起來,說說看。”
楠煙起身,卻不敢抬頭,就這樣如實說出心中所想。
“《隴山閣雨圖》寡人也喜歡的緊呢,聶小姐既然是為聶卿所求,寡人便給了你。”
說完,華嚴霆一招手,示意侍從去取。
“臣--臣女,謝皇上。”
華嵇恆冷哼一聲:“譁眾取寵罷了。”
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周圍的人聽見。
皇上那兒,楠煙心想,華嚴霆想必也聽見了。
“你先別急著謝恩,你哥哥的賞賜寡人給了,你呢?”
華嚴霆對上楠煙似水的雙眼,只當沒聽見華嵇恆的話,愈發覺得楠煙是個乖軟的小丫頭,倒也有些捨不得將她賜給華臨君了。
殷憶翎飲下一杯烈酒,他的煙兒最擅長演戲了。
“煙兒除了這副畫作別無他求,良宵自然是要有美酒相伴,皇上不妨多賞些美酒給臣女,好讓臣女一醉解千愁。”
慕州凡看著楠煙的眼神越發深邃,這和那日他見到的女子有些重合,身姿、聲音、舉止之間都有些相似。
華嚴霆對這般知進退、識大體的楠煙越來越感興趣了,笑著打趣到:“胡說,你一個小丫頭片子哪來的千愁?”
楠煙勾了勾唇角,頷首應下:“皇上說的是,許是今日喝昏了頭,這話也說的不在理了。”
頷首遮羞靨,一笑百媚生。
皇后計劃被楠煙搞壞了,臉色不太好看,如今見年過四十的皇上和這麼一個花容月貌將出閣的楠煙聊得頗投味,更加惱怒了。
皇后便想著此時正好趕她出去:“既累了,就下去歇著吧。芷兒,帶聶小姐下去歇著。”
楠煙行禮退下,轉身給了座中的聶途一個眼神,示意聶途安心應付殿上的事。
芷兒領命退下,來到楠煙身邊,屈膝行禮:“聶小姐請。”
楠煙福了福身,隨著芷兒出了殿。
芷兒一襲宮裝,頭上的配飾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宮女。
楠煙心中有些不屑,她又不是宮裡的人,這一套在宋宮裡倒還管用些,現在到她這可是一點用都沒了。
宮道又長又窄,這不禁讓楠煙回想起曾經的過往,她的親孃…
那時她還很小,先皇后(也就是宋承民的母妃)剛薨逝不久,宋峪清的母妃劉氏做了皇后,她母女二人的日子愈發難過。
宋平宗藉著劉家的權勢,因此不得不冷落她們…
她那一年沒了最愛自己的孃親,不願一個人待在破敗的宮牆內,於是她跑啊跑,撞上了劉氏。
要不是林舊執,她估計活不過那個秋天。
……
“小姐是聰明人,怎會做糊塗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