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嗓音如同灌鉛的鐵砂,沙啞地不成樣子。

姜言輕嘆,用手拍了拍他後背,示意他先放開。

回應她的,是他更為用力的抱緊。

這次,就算是死,也不會再放手。

“孩子的存在,是我們分手後,才知道的。”姜言埋下頭去,儘量保持聲音的平和,“是我自己疏忽大意,這件事跟你沒關係,你不用感到自責。”

一句沒關係,將他撇的一乾二淨。

梁競擇心如刀絞,閉著眼顫聲道:“我剛才罵別人畜生,而我自己,何嘗不是。”

“我說過,那不是你的錯。”

“但作為一個男人,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就是最大的錯。”

“梁競擇!”

姜言打斷他,語氣泛冷,“舊事重提,除了在傷口上撒鹽,還有什麼意義。”

時間已不早,很快就會有安保人員上來鎖門。

她僵硬地伸出手,想要推開他,面前人卻紋絲不動,依舊牢牢地把她禁錮在懷裡。

這個男人,吃軟不吃硬。

無法,姜言只好妥協,“你先放開,有什麼話,我們回去再說。”

“去你那兒。”

梁競擇收緊雙臂,等她答覆。

懷裡人嘆氣,無奈點頭。

二十分鐘後,抵達姜言所在住宅小區。

看某人輕車熟路的樣子,她忍不住問:“你經常過來?”

梁競擇沒有否認,“其實我早就知道你住這。”

“跟蹤我?”

“我沒那麼變態,只是一次偶然遇見,出於關心,就順便跟來看看。”

姜言掃他一眼,明顯不信。

這一路上,該說的都說了,包括當年為什麼會閃婚前夫,以及一些家庭爛事,總之,協議結婚三年,不過就是各取所需,至於最後離婚,也並非什麼三觀不合,純屬合同到期罷了。

梁競擇聽完一切,心情複雜,不知該作何反應。

唯有姜言第三次提出趕人的時候,他終於按捺不住,將人一把攬入懷裡,低頭吻下去。

起初,她掙扎抗拒。

但不到片刻,卻嚐到了一股浸入兩人唇齒間的鹹味。

沒人比她熟悉,那是什麼東西的味道。

那刻,呼吸凝滯。

她停止了掙扎,雙手安安靜靜地垂在身側,閉著眼,仍由那滾燙的溼意,接連不斷沖刷著她遲鈍的心跳。

他一遍遍吻著她,一遍遍說著對不起。

可是,他有什麼錯。

當初分手,只為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

誰也無法預料,後續的整整三年,她會活成連她自己都想象不到的樣子。

孩子是個意外,更是她作為母親的失職。

同樣的痛苦,她不想再強加到面前男人的身上。

遺忘與釋懷,是傷口癒合最好的良藥,姜言曾以為,她和梁競擇情深緣淺,這輩子可能也就這樣了。

唯獨沒有料到,一個男人,可以守著一份無望的愛,自欺欺人這麼多年。

跌倒在柔軟的大床上,姜言抬起手,輕輕拂過他帶著淚痕的眼角,喃喃低語:“梁競擇,好馬不吃回頭草,你要想好了。”

梁競擇俯首,溫柔的吻落在她鼻尖,“這一次,我要是再把你弄丟,就不得好死。”

姜言擰眉,手指堵住他的唇。

呼吸靠近耳邊,她說:“不會再丟了,永遠都不會。”

梁叔和姜言,兩人的感情波折,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講完,所以只能點到為止。

番外部分只剩慕慕,看到大家的留言,答案已經不言而喻,就這樣吧,爭取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