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一停,沈昕掙扎著從他懷裡出來,一眼便看見他額頭的傷口,石頭最鋒利的地方在面板上劃了個口子,雖然不深,但血還是一直流。
他抬起手遮住,怕沈昕看見:“沒事。”
沈昕心裡的火一下子就上來了。
短短几天,先是安秋秋,再是自己,然後又是盛禮澤,都進了三次醫院了,就算是個脾氣再好的人都要生氣。
她臉色難看,暴怒之下,旁邊的幾個孩子嚇得往後退了幾步,看著她黑沉沉的眼睛都覺得害怕。
沈昕上前幾步,指著盛禮澤的傷口,語氣平靜到幾乎死寂一般的冰冷:“你們仗著年紀小是吧?知不知道惡意傷害他人是什麼罪?你們年紀小不會有事,但只要我願意,我會讓你們的父母把家底都賠進去。”
沈昕並沒有開玩笑。
無論是沈家還是盛家都有這個實力,他們故意傷人,或許會因為年紀小而逃脫,但這樣惡劣的行為,沈昕甚至可以起訴讓他們父母賠償。
為首的孩子臉都嚇白了。
沈昕即便發火,但還有分寸,沒有直接接觸這些孩子,怕有人利用肢體接觸碰瓷,然而就算這樣,下一秒不知道哪裡湧出來一群人,聲音嘈雜。
“你要對我兒子做什麼?你一個大人你還敢對孩子動手了是吧!”
“孩子這麼小,還不懂事,你們兩個大人難道要和孩子計較嗎?難怪其他人都說你這個女人蛇蠍心腸,不僅嫉妒其他人,還想對我們的孩子動手,我呸!”
一瞬間,這些人便把盛禮澤和沈昕都圍在了中間,人人臉上都帶著憤怒和嫌惡,嘴裡不乾不淨的罵著,像是沈昕犯了什麼大罪一樣。
早有預謀。
沈昕看這些人的嘴臉,冷笑一聲,目光落在那個被村民擋在後面的男孩臉上,看見他滿臉不以為意。
盛禮澤冷聲:“村子裡沒有監控,但攝像組到處都安了,事情到底怎麼樣,包括你們威脅我們的人身安全,這些被拍下來,你們是賠償還是要去拘留?”
這些人在背後那個人的支援下已經完全沒有了顧忌,很有可能收了錢,但是如果真的要進警察局,還是有所顧忌。
果然,他話音剛落,已經有人遲疑。
沈昕毫不猶豫地開啟了手機,給導演打去了電話,耐心徹底宣佈告罄:“我們在水田邊,他們攻擊了盛禮澤,請您帶人來處理,不然的話我們選擇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