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穿著龍袍,頭戴御冠,身披黃袍,步入寶座,宮廷內外齊聲行禮,向皇帝致敬。
坐在寶座上,目光凝重地掃視著大殿內的文武百官。
“林州長史姚起,深受皇恩,不思報效。陰結先朝廢太子餘孽,捬循百姓。為叛逆事,誣告忠良。不忠不義,依法,斬立決!著命太尉崔世齡為統軍元帥,寧王沈昭任副帥,太子監軍。領十萬兵,東發林州,剿覆叛黨。”
帝王的聲音如同流水一般,緩慢而堅定,每一個音節都帶著力量和權威。
“官員們必須忠於國家,恪盡職守,若有貪受賄者,朕必定嚴懲不貸。”
“臣領旨。”(寧王)
“兒臣領旨。”(太子)
“臣領旨。”(太尉)
三人異口同聲。
王府內。
沈慕跟著蕙娘學了刺繡。
隨著沈慕刺繡的技藝越來越嫻熟,府裡各種成品圖案的繡布就越來越多,也越來越能享受到蘊含其中一份恬適,淡然的心態。
有時候,沈慕會把那些精美的刺繡圖案擺放在一起,近乎貪婪地摸著那精緻的圖案,好像摸著久遠的故事失落的年華,好像從嘈雜喧囂的繁華中一下子回到寧靜與最初。
以至於每次去市集的時候,逛的最多的,還是那些刺繡店了。
沈慕同蕙娘刺繡時,有侍女過來傳話,“王爺在外頭議事,今兒晚些回。叫小姐不用等飯了。”
“曉得了。你再去廚房告他們一聲,晚間留個人值守。”沈慕停下手中的活,對侍女吩咐道。
蕙娘見沈昭和沈慕關係如此和諧。忍不住調侃道,“我瞧著,再難有像咱們王爺小姐這般好的兄妹了。”
侍女忍俊不禁道:“那是,闔府上下誰人不知咱們小姐就是王爺的心頭尖兒?每日裡,小姐吃了什麼做了什麼,王爺俱要問過一遍才放心。得了好東西,也肯定是往咱們庫房裡頭擱。要是兩個人拌個嘴,準是王爺先做小伏低!我們都撞見過好幾回呢!”
蕙娘聽到侍女們這麼講,心裡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原以為他們兄妹幼時不親近,大了不曉得怎樣生分的。蕙娘剛來時還擔心,沈昭心性冷淡,怕是不懂女兒家。
蕙娘也擔心他替沈慕找了一個不好的親事,沈昭卻不自知。怕委屈了沈慕,也傷了他們的兄妹情。
“這麼多年,我們內院一個姬妾也無。小姐獨寵不衰。”侍女不禁感慨道:像我們王爺這樣專情的男子,怕是稀品啊!
“這與王爺有無姬妾有何關係?小姐碧玉芳華,正是擇婿的好光景。王爺權尊勢重,小姐有此仰仗,日後婆家定不敢輕視。”蕙娘疑惑道。
誰知侍女支支吾吾道:“反正你…你信我的,不要再提小姐的婚事了!被王爺知曉,只怕你難逃罪責。說不定,我們都要被連累。”
蕙娘同意不再提沈慕的婚事,卻向侍女問個清楚內幕。
蕙娘在去侍奉沈慕的路上一直在醞釀著看看侍女所說的話。因為資訊量太大,蕙娘一下子接受不過來。
“反正這件事你早晚也要知道。小姐和王爺,名為兄妹,情同夫妻。在府中是人人皆知的。我們在跟前兒伺候,少不得撞見他們二人卿卿我我。按規制,小姐房中大侍女應有兩人。你當何以現在只有我一人?便是原來那位不懂事,當著王爺的面驚嚇中摔了茶碗。之後,我再也沒見過她。”
“如今,王爺與小姐同食同寢,恩愛更甚。主子的事,本就非我們下人可以置喙。何況,小姐似乎也是心甘情願的。”
蕙娘想著想著,思緒被一聲:“啊!”打了回來。
原來是蕙孃的手在伺候沈慕沐浴時不小心使勁按到了沈慕的肩膀。沈慕因為疼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