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太子盛邀。”

那位男士溫文爾雅,渾身散發著寧靜的書卷氣息。

儘管面容略顯瘦削,卻掩飾不住英氣勃勃的風采,尤其是那一頭烏黑的長髮,更是引人注目。他的眉清目秀,臉龐稜角分明,自帶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度。

說話的人正是沈昭!

“家妹身嬌體弱,太子盛邀,只能無奈抱憾了。”沈昭說完並上前握住了沈慕的手,並把她攬在身後,擋住了太子的目光。

沈慕看見了沈昭,一改之前冷漠的態度,溢於言表的開心。宇文轍看了覺得特別的刺眼。

“難怪方才郡主身體不適。王爺,快快帶郡主回府醫治吧。”榮國夫人一臉關切。

沈昭行了行禮,欲帶沈慕回府。

誰知宇文轍這時出口:“王爺這話如何說的?郡主身體要緊,本宮這就召集太醫去王府等候。”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太子對郡主虎視眈眈。

沈昭冷眼看著太子,道:“皇上憂心林州匪患,已等候太子多時。我家中小事,怎敢勞太子掛心。”

沈昭對著沈慕又恢復了溫柔的神情,“我們這便回府了,改日再向太子請罪。”

“我記得林州節度使蔡維,是王爺的家臣罷。”宇文轍看到沈昭不動聲色,繼續說道:“他的副手向我揭發,蔡維竟與亂匪內外勾結。包庇亂匪日益做大。”

宇文轍慢慢走到沈昭面前。兩個人身量差不多,氣場各有千秋,不分上下。

“我知王爺御下甚嚴,本不信。誰知他竟將蔡維通匪證據羅列詳盡,也不由得我不信了。”

太子的一番話令在場的人大為震驚!沈慕擔憂地看著沈昭,生怕她的哥哥真的出了什麼事。

誰知沈昭不慌不忙的說道:“此案已呈大理寺徹查。尚無定論,太子反倒先入為主了。”

宇文轍只是看了一眼沈慕,笑著說:“郡主蕙質蘭心,可見王爺管教有方。我欲在父皇面前擔保,王爺與此事無關。下個月母后千秋,她十分喜愛清寧郡主,王爺若能攜郡主赴宴,母后一定歡喜。”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你想平安無事,必須把你的妹妹交出來。

沈昭又怎麼會同意?他冷笑一聲,“太子何以現在就斷定蔡維有罪了?誰人不知我現在只是個閒散王爺?如何能驅使得動一州總兵?倒是太子的戶部,今年還拿不出軍餉……”

沈昭說話時,有注意到太子臉色不太好看。“本王如今可是自掏腰包替太子遮掩呢!太子若有心,還是早些發放了罷。免得臣家財散盡,只能去找皇上打秋風!”

沈昭說罷,揚長而去。

宇文轍雙手握拳,像是在忍耐什麼。

車內

“皇帝會為難哥哥嗎?”沈慕擔心地問沈昭。

沈昭把她攬過來,用手輕撫她鬢邊散落的頭髮,“妹妹放心,為兄已有應對。”

“如何應對?”稚嫩的語氣再加上她傾城的容顏真真長在了沈昭的喜好上。

“官匪勾結是真,只不過並非蔡維。而是另有其人。”他耐心解釋道。

沈慕點了點頭,“哥哥想必已有實證,卻忍耐不發。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嗎?”

沈昭胸有成竹道:“即使魚有大船相護,我也教他褪下層皮來。”

沈慕知道自己的哥哥一向很聰明,遇事不慌,從未出錯過。這也是她覺得沈昭魅力大的原因之一。

“只是要委屈蔡大人了……”

她把心裡話也都說出了出來。卻未料身後的男人吃個醋,震驚的看了看她,賭氣道:“何時見你記掛著我?”

這下輪到沈慕委屈巴巴,“我怎不記掛你了?你每次出征,我在家中寢食難安。恐你在前線負傷,又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