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讓試探:“你帶著孩子捲款跑路的事情,整個圈子都知道了,還有什麼能讓趙律師成為笑柄?”

李丹笑了下:“我說我有辦法讓他拿不到撫養權,你一定要相信。”

蕭讓慢條斯理道:“你有辦法讓趙律師拿不到撫養權,並因此成為笑話……所以,問題在孩子身上?”

李丹眼底閃過慌亂:“這跟孩子無關!”

“那跟什麼有關?”

“一旦上庭,他當初怎麼勾搭上我,怎麼算計林淑婉,我全都會講出來!你就看看趙鑫磊會不會撕了他!”

蕭讓笑:“我可以申請非公開審理,鑫磊不會知道。”

李丹一噎:“老趙這婚是非離不可?”

“是的。”

李丹咬了咬牙,站起身:“行!那我就讓他如願!”

她轉身要走。

“李丹。”

李丹頓步,但沒轉過身。

“蕭律師曾經為了你拋棄髮妻和女兒,對你也算不錯,即便你捲走所有財產,令他一度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他也不曾為難你,只是想分割一半財產和一對雙胞胎的撫養權。這些要求並不過分。”

李丹深吸一氣,絕望道:“雙胞胎兒子是我用半條命換來的,憑什麼給他!”

“你曾經也是律師,你應當清楚,三個兒子,趙律師若想爭取,雙胞胎的撫養權一定能拿到手,你又何必浪費那時間走訴訟呢?”

李丹轉身,赤紅著眼睛吼道:“我生雙胞胎的時候,難產生不出來,疼得想死,他不讓我用無痛!說麻藥對孩子不好!我丟了半條命才把雙胞胎生下來!我不會把兒子的撫養權給他的!一個都不會!你讓他死了這條心吧!”

吼完,提著包離開了會議室。

蕭讓冷冷收回視線。

他回辦公室,給趙學峰打了個電話,將李丹的威脅告訴他。

趙學峰淡淡說道:“沒關係,到時候申請非公開審理。她如果沒錢就算了,但雙胞胎兒子的撫養權,務必要幫我拿到!”

“好。”蕭讓掛上電話。

另一邊,君天所,會議室。

寧稚和於麗一起梳理案情。

“孩子是17年6月的下午,從學校去託班的路上被帶走的。”

寧稚問:“當時報警了嗎?”

於麗說:“託班老師第一時間給我打了電話,我立刻就報警了。男方自己也報了警,說自己是孩子的父親,要帶走孩子,跟警察備個案。”

寧稚從沒見過這種操作,蹙眉道:“男方搶走孩子,還自己報了警?”

“是的。他把孩子帶到酒店,並主動告知了警方。民警就去酒店進行調查,見到了孩子,給孩子錄了影片,可他們卻沒辦法帶走孩子。”

寧稚聽明白了,感慨道:“當時只能作為警情處理,民警沒有執法權,這得由法院執行局進行強制執行。”

於麗激動道:“可我拿著離婚判決書去找法院申請強制執行,他們卻說,他們無法對一個具體的人進行強制執行!孩子被人強行帶走,男方涉嫌非法限制人身自由,得找警察。他們駁回了我的強制執行申請!我又向法院提出書面異議,還是駁回。提出複議,同樣被駁回。”

她看上去很痛苦,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可又沒辦法阻止滑落的眼淚。

她不斷用手挫臉龐,深呼吸平復情緒:“作為一名職業律師,我窮盡了書本、從業經驗、同行教我的一切法律手段,我都沒辦法把我的孩子帶回身邊。我不明白,為何法律已經如此健全了,可我還是帶不回我的孩子。”

寧稚也很感慨。

“孩子被帶走後那半年,我一共起訴了四回,回回都被駁回。18年,我繼續起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