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補償,以及繼續履行勞動合同。”

寧稚聽明白了,說:“首先,對於你這樣的情況——非孕期、非工傷員工要求恢復勞動關係,法院支援的可能性不大。其次,你起訴後,即便仲裁委審查後發現確實存在非法辭退的情況,他們會找用人單位進行溝通,如果用人單位明確拒絕恢復勞動關係,那麼這就屬於恢復勞動關係比較困難的情況。他們會找你更改申請,你就可以提出從仲裁到下判決的這段時間的0.5試用期月薪補償。”

女孩問:“只有從仲裁到下判決這段時間的補償嗎?可實際上我已經被他們辭退了三個多月了。”

“這三個多月的時間,你仲裁過了嗎?”

“沒有。這三個多月時間一直在跟他們溝通、拉扯,他們每次都拖拖拖,剛才直接跟我說沒有補償,也不會再讓我回去上班,我才想起訴他們的。”

寧稚有些疲憊,深吸一口氣,說:“是的,法院只會支援從仲裁到下判決這段時間的補償。你趕緊去提交仲裁申請吧,再拖下去,補償只會更少。”

女孩急得站起身,激動道:“怎麼可以這樣?這三個多月,他們假裝跟我協商,讓我以為有回去上班的希望,我才沒仲裁的,結果現在跟我說,這三個多月的時間不能給我補償?可我這三個多月沒有半點收入啊!”

她一副要寧稚吵架的樣子,態度與一開始的平靜判若兩人。

寧稚一瞬間明白她為什麼過不了試用期了。

她深深撥出一口氣,平靜道:“先不急,咱們坐下來好好說。”

女孩這才氣呼呼地坐回去。

寧稚勸道:“其實我不太建議你仲裁和起訴。即便你勝訴了,法院也僅能支援你從仲裁申請那天到下判決這段時間的0.5倍賠償,沒多少錢,但它對你的影響卻是長久的。好比說,你下一份工作的用人單位去查詢你的勞動仲裁記錄,查到你曾經仲裁過用人單位,他們很大可能會把你pass掉。這次的仲裁經歷,會成為你日後找工作的阻力。”

女孩哭道:“可我很不甘心就這麼不明不白被辭退了!我明明沒有做錯任何事情,我還是很喜歡這份工作的,可他們憑什麼一句‘有人投訴我’,就把我辭退了?到底是誰投訴我的,他們又不說!其實根本就是他們自己想辭退我……”

這會兒,寧稚自己的狀態也不好。

想起蕭讓和倪燦燊的事,她就很難過,可眼前這個女孩還需要她去安撫她。

明明她自己狀態也很不好。

寧稚閉了閉眼睛,強迫自己打起精神。

“要不這樣吧,我們籤個委託協議,我代你向用人單位溝通,儘量達成你的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