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著他的手進客廳,軟聲說:“你自己傷還沒好全,就別天天來了,我怕你恢復不好,留下後遺症。”

蕭讓笑:“我來這兒也是休息不是?”

其實他是因為剛和寧稚複合,生怕彼此忙碌,感情又淡了。

“宇行呢?”

“在病房陪晗晗。”

蕭讓沒說什麼,在沙發坐下。

寧稚給他倒了一杯水端過來,挨著他坐下,腦袋靠在他肩頭,嘆著氣,說出剛才發生的一切。

蕭讓說:“這是第一次出現自殘行為麼?”

寧稚點點頭:“是的,之前沒有過。”

蕭讓摟緊她的肩膀,說:“趕緊轉去精神科吧。再這麼下去,人就要廢了。”

一句話讓本就難過的寧稚愈加痛苦,她哽著嗓子說道:“轉到精神科……她可是檢察官啊……她本來有大好的前程……”

轉到精神科,一旦確診,意味著張晗從此再也當不了檢察官了。

她一直以自己身為檢察官為豪,如果將來她痊癒了,卻失去自己最熱愛的工作,她該如何自處……

想到這些,寧稚就痛苦得不行。

快中午的時候,白潔來了電話。

寧稚將張晗的遭遇、現狀,一五一十地告訴白潔。

白潔認真聽完,嚴肅道:“得先確定是生理因素的自殘還是精神因素。你們趕緊帶她來醫院找我,我們先排除病因,才能對症下藥。如果再這麼拖下去,發展成習慣性自殘就麻煩了!”

寧稚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直點頭:“好好,我知道了,我儘快帶到保定。”

掛上電話,她立刻起身:“我去找一下主治。”

主治早上見到張晗情緒失控的樣子,也正疑慮著,一聽寧稚說,要帶張晗轉院,不由得認真考慮起來。

“但病人還有三天的消炎藥輸液,並且每天要衝洗傷口和上藥,你們現在讓她出院,擔心護理不好,會產生感染。”

張晗陰道有輕度撕裂,兩個地方用可吸收線進行縫合,每次小便完,都要用生理鹽水沖洗、上藥,並且每天進行消炎輸液,整個過程要一週時間。

寧稚考慮片刻,說:“能把消炎藥換成口服的嗎?沖洗我會,有時候護士沒空,我也會幫她沖洗傷口。”

主治點點頭:“這倒是可以。反正縫的是可吸收線,也不用來拆線了。那行,我給下出院通知了,你們轉院後,記得把醫囑給醫生看,自己也上點心護理。”

“謝謝,那麻煩您了。”

……

寧稚辦好出院手續回病房。

卓宇行正和蕭讓說話,見她進來,問:“主治怎麼說?”

“同意讓晗晗轉院了。我收拾一下,今天就帶她回保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