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寧稚手中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茶水濺了一些出來。
“首先,我媽再婚的教授,是我媽的高中同學,和我媽同齡,不是什麼老教授。其次,那三千萬是我媽第一段婚姻的婚內收入,不是什麼前夫的錢。你身為一名法學碩士,說話怎麼一點都不嚴謹呢?”
趙鑫悅尷尬笑笑,沒說什麼。
侍應上餐,她吃了會兒,已是意興闌珊。
她常年減肥,晚餐壓根不敢多吃,只吃了點蔬菜和生魚片,就再也不敢多吃。
寧稚嘲諷道:“這頓飯六千多塊,你好歹也多吃點,別浪費吧?”
趙鑫悅白她一眼:“你把自己當成垃圾桶,什麼都往裡塞,我可不,吃好了就停筷子,吃那麼多,是豬嗎?”
寧稚笑笑沒說什麼。
趙鑫悅拿起餐巾紙摁了摁唇角,提上稀有皮的愛馬仕站起身:“我還有事兒,先走了,你如果改變主意,想跟我一起投資,就找我。”
寧稚笑著點點頭:“你慢走,我再吃點。”
趙鑫悅扭著婀娜的身姿離開。
她站在電梯廳等電梯,臉色焦躁,頻頻看錶。
電梯門開,男人身姿玉立地站在裡頭,看到電梯門開,抬眸看一眼樓層數,才走出電梯。
與他錯身而過的一瞬間,趙鑫悅頓步,喊了聲:“蕭讓?”
蕭讓頓步,轉過身。
趙鑫悅驚喜,朝他迎去:“真是你啊。”
蕭讓蹙眉瞧著她,沒說話。
“好久不見,沒想到在這裡碰上你。”
蕭讓舌尖舔了舔後槽牙,冷冷道:“你有什麼事?”
趙鑫悅打量他一身剪裁精良的手工西服:“沒事兒啊。就是看到你高興,你這會兒有空麼?一起喝一杯?”
蕭讓反感道:“沒空。”
趙鑫悅卻沒感覺出他的排斥,甚至暗暗得意,認為這麼多年了,蕭讓肯定還對自己念念不忘。
如今冷淡,只是因為當年被甩,受過傷害。
如果他雲淡風輕,正常說話,那才說明他已經放下倆人當年的一段情。
他越冷,趙鑫悅就越有信心。
她上前一步,拉近與蕭讓的距離,眸光針對蕭讓鋒利的喉結,用一種極其曖昧的語調說道:“我回北京了,號碼沒變,你如果想,隨時約我,我一定赴約。”
蕭讓落眸看著她,嘲諷道:“我知道你為的什麼事情回北京,號碼我也有,但從沒想過約你。”
趙鑫悅臉色一變,抬起豔麗的眸子看他,再也不復方才曖昧的語調:“你知道我為什麼回北京?”
“回北京躲債不是?”
趙鑫悅咬唇:“既然你都清楚,那你幫我打官司吧!”
“抱歉,我對老賴的案子沒興趣。”說完這句話,蕭讓轉身就走。
趙鑫悅看著他頎長挺立的身影,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