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容華貴,但下垂的眉眼、疲憊的眼神,都訴說著她目前的狀態——生活並不如意。
寧稚入座,淡淡說道:“好久不見。”
趙鑫悅上下打量著她,笑問:“你不是去了美國三年麼?怎麼還是這麼土。”
寧稚並不惱,說:“我去美國,是去學習的,不是去學打扮、找老公的。”
她在諷刺趙鑫悅當年去英國留學,是為了打扮和找男人。
趙鑫悅臉色一變,眯了眯眼睛:“三年不見,你嘴巴越來越會說話了哈。挺好的,希望你打官司也這麼厲害。”
寧稚並不看她,兀自看著選單:“打官司?還好吧。回來兩個月,辦了四個案子,贏了四個案子,其中兩個是死刑案,都被我給打成無罪了。”
趙鑫悅沒說話,臉色難看。
她從小凡事壓寧稚一頭,難以接受寧稚如今比自己優秀。
寧稚略一眼選單上的價格,看回趙鑫悅:“這一頓你請,還是我請?”
趙鑫悅笑了下:“你贏了案子,當然是你請。”
寧稚冷笑了下:“我請也不是不行,但你也要先告訴我,趙學峰為什麼和李丹離婚。”
趙鑫悅喊來侍應:“兩份晚餐。”
她看回寧稚,說:“兩年前離的婚,李丹分了兒子和財產,你爸淨身出戶,現在租在公司附近的公寓。”
寧稚蹙眉:“趙學峰淨身出戶?他那個人怎麼可能淨身出戶?”
趙鑫悅聳聳肩:“我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什麼都沒分到,一夜回到解放前。”
寧稚痛快道:“被李丹坑了吧?該!”
她拿起茶杯喝一口茶:“不過我倒是好奇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原因只有他和李丹清楚。”
寧稚覺得蕭讓肯定知道這事兒。
她拿出手機,發微信問蕭讓:【趙學峰和李丹離婚,還淨身出戶的事情,你知道麼?】
蕭讓秒回:【知道,怎麼?】
【怎麼回事兒?】
【見面再說。】
寧稚直接把現在的座標發給他:【到了給我打電話】
【好。】
樓下有咖啡廳,寧稚打算蕭讓到了,就和他到咖啡廳聊這事兒。
她看回趙鑫悅,問:“你呢?聽說回北京兩三年了?”
趙鑫悅濃稠豔麗的唇勾了勾,有些僵硬,頓了頓,才說:“有生意在北京而已,不算回北京,現在還是經常回香港的。”
“是嗎?什麼生意?”
“……投資。”
寧稚笑著喝一口茶:“成資本了?挺好的啊。”
趙鑫悅勉強一笑:“我老公和我結婚前,本來就是資本。”
她反問寧稚:“我聽說,三年前你幫你媽找你爸追回了三千多萬的財產?”
寧稚點點頭:“是。怎麼?”
“要不要放在我這邊吃利息啊?我一年給你十五個點的利息。”
寧稚挑眉:“十五個點?你這是高利貸啊。”
趙鑫悅低聲:“這哪是什麼高利貸啊?人家還有二十個點的。”
寧稚笑道:“超過LPR四倍,就是高利貸啊,你不懂?”
趙鑫悅一噎,解釋道:“我們這是香港投資公司,不受這個約束。”
寧稚笑而不語。
趙鑫悅今晚約她,就是為了騙錢來著。
當然她不會這麼說,跟趙鑫悅撕破臉沒什麼好處。
“那些錢,我幫我媽另外做投資了,一時拿不出來,你找別人吧。”
趙鑫悅臉色不好,說:“我聽說你媽嫁了個北京老教授,老教授挺有錢吧?怎麼還需要拿前夫的錢做投資呢